一时间充满了震撼，凌皓辰感觉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僵硬地看着信誓旦旦的南尧，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了？”顺手揉了揉凌皓辰的脑袋，南尧看着瘦骨嶙峋的凌皓辰，不禁皱起了眉头。
衣服单薄充满补丁，透露出来的皮肤也没有一块好肉，可想而知这段时间的生活是多么艰难。
“你现在住哪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南尧双唇紧抿，脸上带着微怒，显然对凌皓辰被虐待感到愤怒。
凌皓辰被南尧切冰碎玉的声音吓一跳，听出愤怒语气中的担心，攥了一下小拳头，半晌才低声回答。
“没有，我没有家。”
凌府已经不再是他的家了。
最后的家具被破坏了，小汤圆也被那群熊孩子发现了，那个不能被称为“家”的地方，越来越危险了。
听着凌皓辰故作坚强的话，南尧怜惜地摸了摸男孩抿紧的小嘴。
“别怕。”语言的苍白无法弥补孩子心灵的空缺，南尧主动贴了贴凌皓辰冰冷的小脸蛋，似乎想借自己的体温暖化小冰块。
“嗯？”被南尧突然的动作吓一跳，凌皓辰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亲近自己的南尧，小脸羞得通红。
他还从来没有和人这么亲近过，记忆中娘亲怕过了病气给自己，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是简单的拥抱。
“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不要总板着脸。”听出凌皓辰过去受了不少委屈，南尧再次看着凌皓辰木着的小脸，也不禁心疼起来。
凌皓辰尽力扬起一抹嘴角，又很快放下。
也许快乐从来不会属于自己，哪怕扬起嘴角这个简单的动作，对小小年纪就经历一切的他来说，都是一件难事。
谁不想像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呢，他早就失去了资格。
看着旁边俊美又带着不着调的南尧，凌皓辰抿了抿唇，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叫不出那声“爹爹。”
“没有也没关系，和爹爹一起回家好不好？爹带你住大宫殿。”南尧也不介意凌皓辰的拘谨不叫人，左右自己有大把的时间，和初次见面的孩子培养感情。
回家？
被这个充满诱惑的词吸引，凌皓辰眼睛露出一抹渴望和迷茫。
他也有家吗？
他不是一直都一个人吗？
不，他还有小汤圆。
“我还有一个朋友，他在客栈里！”猛然想起被自己留在客栈的安衍，凌皓辰顿时有些着急，也顾不上和南尧的交谈。
“嗯？”本打算一把抱走凌皓辰的动作停止，南尧转头看着满脸认真的凌皓辰，语气带着迟疑。
小小年纪就能化型的灵兽很少，凌皓辰一直和灵修一起生活，身边有普通的小朋友也不奇怪。
“你的小伙伴和你的身份不同吧？”
凌皓辰听到南尧的话，确实有些迟疑。
小汤圆会说话的事，目前只有他知道。而且，他不确定这个所谓的父亲，到底值不值得信任，万一伤到安衍怎么办？
见凌皓辰沉默，南尧以为凌皓辰想通了他们之间的区别，刚准备开口让他们告别，就听到凌皓辰稚嫩而又坚硬的声音。
“小汤圆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可能离开他的。”
“小汤圆？”听到这个软乎乎的名字，南尧有些想笑，没想到看起来冷酷的凌皓辰还有个那么可爱的小伙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