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进府一些公子哥,走着进去,躺着出来。
守门的仆人,面对不怒自威的老爷,吓得胆战心惊,六神无主……
这次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收受贿赂,放任陌生人进府了!
吴长老不明所以,很不凑巧,一头撞上铁了心的仆人手里。
导致其用尽浑身解数,好话说尽,未能踏入余府半步。
张夫子与潘四郎前来寻找余大郎,门房见到熟人,自然而然顺利进入。
张老夫子望了一眼苦苦哀求的吴长老,以为门房刁难对方。
毕竟,宰相门前七品官的破事,他早已司空见惯!
冷声说道:“来者是客,拒之门外,于礼不合。”
言罢,趾高气昂地踏入余府。
守门的仆人一心为主,却闹了个里外不是人……
心生抑郁志气,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放任吴长老进府。
余大郎此时正在安慰,几位怒气冲天的夫人。
他本好意,欲让夫人们出府走走散散心。
那知却遇见一群,猥琐下流的胚子……
张夫子来到余府后院。
望着榕树小屋里的左拥右抱、暖玉在怀的余大郎。
作揖一礼,劝说道:“山长大人,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留恋于温柔之乡?”
余大郎尚未来得及回话。
一旁的柳媚儿娥眉颦蹙,直言不讳地问道:
“这位夫子应当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之人。
不知可晓得,中秋佳节的习俗是什么?”
张夫子闻言,未做他想,本想如实回答。
可话到嘴边,方惊觉对方所问之隐喻。
他面露尴尬之色,陷入进退两难之境地。
柳媚儿嘴角微翘,趾高气昂地言道:
“小女子才疏学浅,却亦知仲秋之夜,皓月当空,象征团圆之意。
尔等身为饱读诗书之人,冷落亲人家眷。
有何颜面训斥吾家老爷,当真是……”
话未说完。
余大郎及时出言劝阻道:“行了!媚儿,少说两句……”
柳媚儿不敢忤逆余大郎,亦不愿在外人面前,折了自家官人的面皮。
只是重重地冷哼一声,“哼……”
起身拂袖离去,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
余大郎望着手足无措的老夫子,出言为其化解尴尬。
安慰道:“张夫子,莫要与贱内一般见识。”
张夫子自知理亏,赶忙借驴下坡。
说道:“山长大人过谦了!
此事是老夫孟浪了,不怪贵府二夫人。”
余大郎微微颔首,问道:“诗会已然散场了吗?”
张夫子摇了摇头,本想开口请对方前往诗会。
可方才对方的质问以及自身孟浪之举,令其颜面无光。
如今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那还敢邀请对方离府?
潘四郎见状,上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余大郎闻言只觉苦笑不得……
他若真将已经作古的东坡居士请出来,只怕诗会众人,定会被吓得肝胆俱裂!
思虑再三,执笔书写了东坡居士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江城子·密州出猎》、岳武穆的《满江红·怒发冲冠》、贯休的《献钱尚父》以及李太白的《将进酒》。
五首诗词丢给对方,令二人回去有所交代!
余大郎如今不在剽窃诗词歌赋。
一来名望已养成,二是他写出来,恐怕也无人相信。
诗词歌赋,大都是壮志难酬之人多愁善感之作。
他余大郎富可敌国,妻妾成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哪有那么多蛋疼的感悟呢?
张夫子望着手中诗词,如获至宝,带着潘四郎,匆匆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