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神灵面前,他也不敢口出不逊之言!
只能压抑心中怒火,低声劝慰道:“余员外,小老儿敬你是此地主家。
可你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诸位神明之面,调戏良家女子啊!
吾正在祈求三位神明出手搭救钰儿,你莫要在此添堵……”
余大郎早已成竹在胸,此女方一登台。
他心中便有所猜测,此女应是他要找的“童梓钰”!
如今听闻徐班主一席话,此女身份不言而喻。
余大郎不怒反笑,大包大揽地说道:“徐班主,莫生气!
钰儿的事,就是俺的事……”
话未说完。
一旁的土地公公见缝插针,说道:“徐班主,此女若想有一线生机,确实需要此地主人的一臂之力!”
余大郎闻言一怔,说道:“常言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土地公公,你们三位好歹也盘桓在此地良久!
难道就不能庇护此女,阻止那阴山鬼王为非作歹吗?”
三神闻言,面色凄苦,悠悠地叹息道:“哎!……居士,你有所不知。
自古以来,官场亦是是非之场,官大一级压死人!
这话于吾等神灵而言,同样受用。”
余大郎面露不解,继续出言问道:“三位与阴山鬼王当属同僚。
不看僧面看佛面,有三位在一旁看护,对方行事,至少也需忌惮三分吧?”
河伯娘娘闻言,立即插话回道:“居士,吾等与那阴山鬼王虽为同僚。
可对方与老身职责不同,分属管辖范围亦不同!
老身受四海龙君驱使,山神归五岳帝君管辖。
此事对于老身而言,实非不愿,而是不能。”
一旁手持巡山钢叉的山神,借驴下坡,赶忙附和道:“洒家也爱莫能助,就先告辞了。”
话音方落。
河伯娘娘与山神作揖一礼,隐去身迹!
土地公公看着溜之大吉的二神,叹息道:“哎!……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鼠目寸光之辈,老朽羞与其为伍。”
方叹息完,便对着余大郎说道:“老夫虽与那阴山鬼王同殿为臣。
可小老儿位卑言轻,说的话也无甚大用。
居士乃是城隍爷的座上宾,若想助此女度过此劫,还请修书一封。
小老儿上禀给靖江府城隍爷,若大老爷肯出手,那阴山鬼王定不敢乱来!”
余大郎目光轻蔑地盯着面前的土地公公。
有好处的时候,这三位不请自来。
现在遇到点麻烦事,就原形毕露,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余大郎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心里也没底。
他与城隍爷仅有一面之缘,泛泛之交。
写一封书信,真的能请动一尊大神吗?
如今事到临头,他也无二法。
内心深处也不想妄动干戈,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叫来芸娘,嘱咐其写了一封求救信!
土地公公拿到书信,便乐呵呵地告辞离去。
余大郎思虑许久,暗道此法只能作为后手。
寻求外援非是正途,他还需拥有直面鬼王的手段!
徐班主带着养女站在一旁,一直不敢轻易插话。
二人看着余大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心中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