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早就去见你父亲和哥哥了。”
檀以颜翻了个白眼,无奈叹息。
“咳咳咳。”檀父又开始干咳了。
“团聚的事儿,待会儿再谈也不迟。”檀父对着檀母,颇有责备的意味道:“夫人,我们连夜赶回来,就是想问问你。曦儿被北厥匪徒绑架的事,你为何不告诉我?”
刘佩慈和檀母大惊失色,道:“什么?曦儿被北厥人绑架了?”
檀母走到檀以曦面前,满脸震惊道:“曦儿,你爹说的是真的吗?”
檀以曦狠狠地剜了檀母一眼,怒吼道:“你是怎么当我娘的?我都失踪这么多天了,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檀父虽然不满女儿对妻子的无礼之举。
但眼下,他也很想知道,为何女儿两天两夜没回家,妻子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
这次要不是他们回京时抄近道,在小路上遇到被匪徒欺凌的女儿,及时将她救下,后果将不堪设想。
“夫人,你这些天都在做什么?”檀父责问道。
檀母被丈夫和女儿这样责备,觉得委屈至极,两行清泪就要滚落下来。
这时,檀以月开口了。
“爹,这您就错怪娘亲了。
二姐第一次夜不归宿,娘和大娘带着府兵在京都找了一天一夜,最后却在赌坊见到二姐和三个男人在那推牌九。
二姐第二次夜不归宿,娘和舅父带着府衙的官兵找了三天三夜,却在隔壁县城的勾栏院见到二姐和那里的头牌花魁饮酒作乐。
二姐第三次......”
“你这个贱人!你诬陷我。”
檀以曦快步走到檀以月面前,“啪”一巴掌结实地打在她脸上。
檀以颜一把将檀以曦推倒在地,和檀以榭一起将三妹护在身后。
“够了!”檀父猛拍桌子。
“夫人,月儿说的都是真的吗?”檀父气得吹胡子瞪眼。
檀母扑通跪在地上,抽泣道:“老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给你生一个好女儿。你要罚就罚我吧!”
檀母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檀家三个儿女要么是英雄豪杰,要么像檀以月这样知书达礼,独独她生的女儿檀以曦,整日在京都兴风作浪,游走于花街柳巷,赌坊酒楼,言行举止间毫无礼仪可言。
“老爷,这次你说什么我都认。即便你要休了我,我也毫无怨言。”
文姨娘一进堂屋,就听到这句话,心里乐得炸开了花。
“老爷,您怎么这么匆忙赶回来?路上也不多歇会儿。”
文姨娘看到一脸气急败坏的檀父,献媚道。
檀父只说了一句:“你刚刚死而复生,就别瞎掺和这些事了。”
文姨娘丧气地走到檀以榭身旁,关心他在边关的情况。
檀以榭只含糊说了几句,便把目光挪回堂中央。
堂中央的檀父重重地叹了口气,上前扶起卫菁,道:“夫人,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这些年我驻守边关,鲜少回家,你和大嫂操持这个家,也不容易。曦儿今年十五,已是及笄之年。她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
说完,檀父对着檀以曦怒目而视,道:“逆女!给我跪下!”
檀以曦“扑通”跪在祖宗牌位面前,低着头。
檀父怒道:“为父罚你禁足一个月,罚抄一千遍《内训》,你可有异议?”
檀以曦当然有异议,让她在房里待一个月,她会被憋死的。
但她正欲张口,看到爹那副吃人的模样,便又瑟缩回去,弱弱道:“女儿无异议。”
檀以月看到这个结局,心道:“爹爹,娘亲,终究是你们的心慈手软害了檀家。不过没关系,你们不动手,我会亲自动手。檀以曦,既然你非要回来,那我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