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锦书一直洗到天都黑了才洗完晾完了,信哥儿早早的回来把火生上,把她晾着的被褥和铺盖卷都放到火炕上去烘着。
“姐,你回来了。”
“嗯,衣服和毯子都晾在外面了,你砍了多少回来?”
“都在院子里了,我熬了糊糊,可以吃了。”
“还有糊糊吗?”
“下午堂伯拿着你给的药熬好了分给大家的时候,村里人给的。”
“哦。”
孙锦书看着屋子里的蜡烛,想来了自己要给孙寡妇的东西。之前在镇子上偷着买的红糖,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你盛一碗热水来。”
“姐,能不能也给我喝一口?”
孙锦书的话一出口,信哥儿就知道姐姐要干嘛了。一路上孙寡妇的月信只要来了就有红糖水喝,孙锦书不在还好,孙寡妇能给他喝小半碗。孙锦书在就不给他喝。
“这次不用喝一口了,姐姐给你半碗喝,可是说好了,我买的不多,以后就只能喝方糖化开的,不许在喝红糖水了。行不行?”
“行!”
一家三口喝了糊糊,吃的肉干,睡前还喝了红糖水,躺在烧得热乎乎的火炕上,简直不能舒心了。
老天爷仿佛是为了验证孙锦书的话,又仿佛是为了鼓励大家今天下午砍树的辛劳,当天晚上开始就下起了鹅毛大雪。
村民们连忙各自修补着住所的门窗,孙锦书则是不停地砍着木头,信哥儿昨天拉回来两个树都没砍,孙锦书今天得把它砍完了。
大家都忙活得热火朝天的,只有孙有旺拉着秦猎户来找孙锦书说话。
“憨姐儿啊,你说这雪能下多久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看它这样怎么着也得下个十天八天的。我又没有来过北方,不是很清楚。族老们怎么说的?”
“和你说的差不多。”
“哦,还有事?”
“没了,没了。”
孙有旺和秦猎户又四十五度看天,若有所思的走了,孙锦书此时还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低头继续努力的砍着柴火。
孙有旺则是偷着和秦猎户说着自己的怀疑。
“咱们看看,这回憨姐儿要是还准,就说明她被这庙里的神佛和祖宗保佑了,以后咱就多问问她。”
“我还是觉得你想多了,她过了年才十二,哪能这么邪乎啊!”
“你不信,咱们就数着日子,看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