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树林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地咳嗽声,到处都是浓烟,就是不见火烧起来。
信哥儿满脸黑乎乎地看着同样灰扑扑的孙锦书又好气又好笑。
“姐,火生不起来怎么办?”
“你继续生不要停,没看大狗哥他们也是这样折腾好久,火才烧起来吗?”
其实很简单,开始折腾的时候,温度上来了以后把木柴烘得有些干燥了,火就很容易的烧起来了。
信哥儿听姐姐的又折腾了一会儿,发现火果然生起来了,附近的水源未知,大家只好用锅接着天上的雨水煮开了喝。
孙锦书打的那只野鸡也不能再熬汤了,只好就地取材做了个叫花鸡。
“姐,好好的鸡被你用泥巴裹住还能吃吗?”
“还能吃吗?一会儿你别馋哭了我就谢天谢地了。这可是县里的食为天酒楼卖三两银子一只的鸡。”
“哇,娘,姐姐今天晚上给咱们做得是食为天酒楼的鸡哎!”
孙寡妇坐在火堆旁边,看着孙锦书把叫花鸡放到火堆里埋着,又听信哥儿如此说,就笑了笑。
她自小在县里长大,怎么会不知道县里从来就没有一家叫食为天的酒楼,不过是孙锦书哄信哥儿的话罢了。
“哟,你还去过酒楼呢?”
夏怀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坐在旁边往火堆上加了一些用砍刀劈得极细的木条,笑呵呵地看着孙锦书。
孙锦书仿佛是害怕自己的谎言被拆穿,就低头小声地告诉他。
“以前外祖还在的时候,去县里送过东西,顺便去酒楼里把野味送了些过去。不过是哄着信哥儿从来小不记事罢了。那么贵的地方,我怎么可能去过。”
孙锦书说着话的时候,又想起了外公苏举人,一个不愿意做官的小老头。整日里教着自己看书识字打算盘,可惜身体不好走得太早了。
夏怀剑看着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姑娘,眼里满是落寞,就岔开话题,说起刚才去找孙有旺和秦猎户的事。
“我刚才去找村长和秦猎户说起赶路的事,他们不太认识路但是我这段路熟悉,可以带着大家去丹州,到时候再分开。”
“你在丹州有亲戚啊?”
“嗯,家里的一个叔叔在那里的衙门里当主簿,想来大家也可以在那里歇一歇脚,换点东西什么的。”
夏怀剑看着火堆自说自话,孙锦书明白此次一别,日后难再见了。
“行啊,反正衙门给的文牒是让我们平安村的人去京城,到时候你回家了,保不齐咱们还可以在京城见面呢。说好了,到时候我开一家酒楼就叫食为天,你要是看到了,记得来捧场啊!”
“一定。”
走了一路,夏怀剑就吃了一路孙锦书做得饭,想到以后可能吃不到了,夏怀剑这几天疯狂地打着野味。
看得其他村民直咽口水,再加上孙有旺说大家只要赶路快走上十天,到了丹州城就有简化夏的亲戚帮大家进城采购买卖。大家伙就更加积极地各自组队,走了一路薅了一路。
等十天过后要抵达丹州城的时候,各家各户的推车上都或多或少的放了些野菜野果子甚至野鸡野兔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