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凯莎淡淡说道:“如果你不忍心看到这些，那么你可以选择不看。”
“说到底，这只不过是你一时冲动作出的选择罢了，我希望你能深思熟虑后，再作出不会后悔的抉择。”
……
深夜，凉冰静静坐在房间中。
白天的对话虽然让她感到愤怒，却也让她冷静了下来。
仔细想想，发现凯莎说的是对的。
这个世界不幸的人类多了去了，如果帮了那个少女，其他人还用不用帮？帮了以后呢？难道真的让天使帮助这些土着建立一个统一的文明？
这怎么可能呢？
与其说是帮助，不如说是创造一个将来注定仇视天使的文明，或许在他们未来的神话中，凯莎成为了被上帝驱逐的路西法，天使也成了反抗耶和华的堕落天使呢……
到头来天使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李希夷也说过，如今的天使都还处于泥菩萨过河的状态，让一个泥菩萨去大慈大悲？这对于天使来说无疑是不公平的。
牺牲自己人去当老好人？以前的天使或许会这么做，但不要忘了，凯莎的理念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也不再是那个威震已知宇宙的诸神之王了！现在的她，仅仅只是天使之王。
“我靠，老娘这是成了小丑了！”凉冰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然后倒头就睡。
……
“凉冰有了很大的变化。”凯莎说道。
在她对面是鹤熙，两人如今正惬意地泡着温泉。
“或许是那位潘共的经历，让她有所触动吧……”鹤熙淡淡说道。
“触动？呵……她认为她能与潘共比？比什么？比惨么？”凯莎冷笑了一声:“我看她就是最近好日子过得太多了，开始伤春悲秋起来了！”
“潘共自始至终都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她在已知宇宙可是潇洒得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由？堕落？呵，她是自由了，留下的烂摊子可没让几个人自由！”
“你看看，你又来了……”鹤熙无奈地摇摇头:“虽然今天她是冲动了一些，但也比过去心软了许多，这不是挺好么？”
“……对了，或许我有点明白李希夷的意思了。”凯莎转移了话题。
“哦？”鹤熙来了兴致:“说说？”
“那可不能让我白说！”凯莎游到鹤熙身边，一把抱住鹤熙。
鹤熙推了一下她:“去你的，要发骚去找李希夷去，我就想看看你能不能让这根钢筋弯一弯……”
“臣妾做不到啊！”凯莎无奈地摇摇头:“我就差脱光了躺他面前了……”
“那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呢？”鹤熙戏谑道。
“去你的，你怎么不试试呢？”
两人在温泉中打闹起来。
……
李希夷依旧躺在那棵大树底下，微凉的清风从他脸颊上拂过，宛如情人的轻抚。
白虎则是变成平常老虎大小，四脚朝天呼呼大睡，柔软的肚子成了李希夷的靠枕。
“呵……”他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颇有点隐士高人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