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味道让他想起了年轻时去的组织的“羊圈”……
烟尘散去，李清水忍不住吓得倒退了几步。
接着微弱的台灯灯光，他看到了站立在门外的身影。
“潘……潘共……？”
声音中有些不可思议，更大的却是战栗。
“你的……你的……”
此时的李清水脑袋一片混沌。
潘共？怎么可能是潘共？
他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当初剥下潘共的皮时，对方脸上痛苦的表情。
甚至剥下的皮，都还挂在他的收藏室中！
可眼前的潘共却是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眼前。
“轰隆……”
天空中划过一道巨大的闪电，将地面照射得亮如白昼。
李清水也终于明白了血腥味的来源。
只见此时的潘共一手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另一只手却是拿着一打流着血的东西……
李清水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什么。
那是一张张滴血的人皮。
这个发现让他肝胆俱裂。
特别是看着潘共那面无表情的样子，更是让他牙齿不自觉地碰撞在一起。
“咚、咚、咚……”
明明已经没有了门，但随着潘共手指在空气中敲动，清晰的敲门声传入李清水的耳中……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状若癫狂，居然大笑出声。
“原来你已经死了啊？哈哈哈！”
“死了就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他给喷子换上子弹，狠狠顶在潘共的胸口。
“既然死了，那就好好地待在土地中，化作肥料才是你这种贱民最好的归宿！”
他抠动扳机，身体被这强大的后坐力带得狠狠一震。
“轰！”
枪管炸裂，李清水的虎口也被震得鲜血淋漓。
他宛若不觉，疯狂抠动扳机，喷子发出了清脆的卡壳声。
“死！给我死！给我死！给我死！”
“你活着的时候被我李清水玩弄于股掌之间，你死了也别想翻身！”
李清水疯狂咆哮。
“李……李清……谁……”
潘共口中发出了嘶哑的声音，他居然在喊李清水的名字。
“李清水……”
“李清水……”
“李清……水！！！”
到最后，声音已经完全变成了潘共本人的声音。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李清水！！！！”
他猛地伸出手掌，捏住了李清水的头顶，猛地一扯。
李清水的人皮被他整个剥了下来。
化为红白怪物的李清水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
他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喷子。
这把陪伴他多年的武器，掉在了地上。
那位跟李清水打过疫苗的美女也是发出一声尖叫，然后软软地昏了过去。
“李清水啊……”
潘共似乎是叹息了一声，他拖着李清水，身影逐渐没入了周围的雾气中。
雨，越来越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