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五姑做好饭，五姑把桌子摆在炕上，把饭端上桌，叫两老吃饭。
四姑就叫五个孩子回家吃饭。放暑假孩子们都在外面玩的看热闹。
没错，五个孩子，那时候孩子们都多。
四姑家三个，两个儿子，最大的14，最小的10岁，一个女儿7岁。五姑家两个，一个女儿13岁，一个儿子6岁。
老爷子坐起来，看着桌子上的饭，炒白菜，肉炒芹菜，杂粮馒头，咸菜，玉米面糊糊，菜少量大。又看看坐得一圈人，说了声吃饭，端起碗开吃。
老爷子边吃边琢磨。
人都说半大孩子吃穷老子。
人丁兴旺啊，他有四儿五女，有多少孙辈。现在家里这些孩子还是两个小女儿家的，就有这么多。这也就是他老王头家底厚，不然这么多人早就吃垮了。
家底厚，也得算计。不然早坐吃山空了。
四女五女因为是小女儿，没享着福，没有算计，太单纯。自己和老婆子多疼一点，不然日子早过不下去了。
哎，下一辈孩子们都大了，马上也都能成亲了。自己也老了。管不动了。
孩子们一上午到处疯玩，中午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
因为差不多是在姥姥家长大的，孩子们不怕人。
一上桌，一群孩子你争我抢，几筷子下去就把肉菜夹完了。几口下去就把一个大馒头吃进了肚子里，又抓起第二个，几口吃完，又抓起第三个……一大盆馒头肉眼可见的消了下去。
“干嘛去了？饿成这样，噎下去再吃，别抢，都有……”老太太连声说着。
“妈，你不用管他们，您自己吃”老五赶紧夹了块菜给老太太，老爷子。
老太太心想还是小女想着自己。
很快，桌子上的咸菜一根不剩，孩子们端起碗把糊糊往嘴里一倒。抹着嘴放下碗人就又跑出去疯玩去了。
四姑把碗碟子收拾收拾，放进盆子里端进厨房。
五姑把桌子收拾了，擦干净立起来。把炕擦干净。两老还得歇晌午。
老爷子叫住四女，让坐炕上。让五女去收拾。
“四女啊，你家小儿子都病好两个月了，你三哥垫的医药费还没还吗？”
“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孩子他爸一个月那点工资，连饭钱都不够。”
四姑羞红了脸，孩子爸会修理机器，可就是太慢了，他修好一个别人已经修好四五个了。每次人们用得等不上，除非不着急用的才找他修。气的人能吐血。
老爷子一想到四女婿的那个慢性子，也是叹口气。
转过头对着老太太说“你给四女拿上20块钱，再找些鸡蛋红糖之类的。”
老太太点点头，对于老爷子吩咐的话，她还是听的。
看着老太太点头，一辈子夫妻了，老爷子知道不会出错。
转过头对着四女说“你明天早上拿着钱跟东西，给你三哥家送过去，你三哥给孩子输了多少血啊！你一点也不想着，这么大的事还用我说啊！让人家拿话头！”
“我不是没钱吗？再说那昰我亲哥！”四姑嘟囔着。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怎么教都不会，都30几的人了，自己孩子都多大了，一点长劲也没有。还得自己跟在后面收拾烂摊。
“让你去，你就去。钱不用你还！哪那么多话！亲哥你也得会来事，何况还有你嫂子，侄子侄女们呢！你能一点表示也没有。下次谁还帮你！”
老爷子步步教着，希望她开窍。“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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