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易那老头近来可好?”
“劳小姐挂念,家父一切安好,”刘正堂被夜熙洛的话问得有些不自在,如果不是自己长期在皇宫养了一副好脾气,若换做旁人,自家父亲被一个黄毛丫头称作是老头,那非得骂人不可。
“我记得他最是喜欢饮酒,但是苦于在宫内当职,所以每次想喝酒的时候,就会装病,然后几日不入宫,在家等酒气过了再去宫内当差,所以只要他一告假,满宫里的人都会知道他酒瘾犯了。”
夜熙洛平静的说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当年凤栖宫的宫女们以此为乐的场景,而她的话,无疑像一块石头落入刘正堂的那紧张不已的心中,激起千层骇浪。
“小姐,您是?”刘正堂看向夜熙洛,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可认识这个?”夜熙洛从空间内拿出一块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一只猛虎,在那猛虎的头上,刻着一个萧字。
“你是萧家后人?”在看到那玉佩后,刘正堂的眼里露出震惊之色,随后又露出欣喜神色。
他急忙看向周围,接着道,“我就知道,萧家定有后人在世,我就知道,萧家命不该绝,谢上天保佑。
孩子,你是萧家哪一房的后人?你为何会独自一人出现在此,你听我说,你可千万不要冲动,你孤身一人是斗不过他们的。”
刘正堂将声音压的很低,他激动得四肢发颤,眼中满含泪水。
“刘叔,我是锦安,您先别激动,”夜熙洛起身扶了一下身形颤抖的刘正堂。
“你,你是锦安小公主?哦,对,小公主还在人世,对,萧家还有小公主在,”刘正堂激动到语无伦次,他一直以为萧家已经灭族,直到此时,他才想到,萧家还有血脉未断。
“刘叔,您先稳一稳心神,”夜熙洛将刘正堂扶到一旁坐下,随后才道。
“刘叔,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过得很不好,当年我萧家蒙难之时,整个大禹朝堂,只有你们刘家为我们萧家求情。
您父亲与我外祖父是至交好友,但他只是一阶御医,心有余而力不足,后来刘家还因为这件事而遭到斥责,这些我都知道。
如今十多年过去,整个大禹,估计只有你们刘家还记得萧家,如今我回来,您应该知道,我要做些什么?”
刘正堂闻言眼神逐渐凝重起来,然后又重重的点了点头,“萧家满门忠烈,却偏偏不懂得变通,当年我曾不止一次的听到父亲说起,若是萧家想反,大禹无人能敌。
可萧家却始终不曾动过反抗之心,哪怕是到最后,萧家还是选择做一个臣子,可忠君报国,忠的是明君,报效的应该是养育自己的土地山河。
而绝非是一个昏君和羸弱的国家,如今没有萧家的震慑,各国纷纷开始将矛头对准大禹,而大禹却装作视而不见,一味的求和。
这样的国家是无法长久的,你是萧家的血脉,自然是要做一个萧家后代该做的事,如果小姐有用得着我刘家的地方,我刘家定当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