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北山粗着声音,带着些豪迈地说着,跟着又给赵憾之的酒杯满上了酒。
如此模样的费北山,简柔亦是头一次见,不知为什么,她抿着唇笑出了声。
她想象不出,等费北山人到中年后会是什么模样。
还记得简柔曾经在景庭工作的时候,后厨的人谈起费北山时说起他以前就是逞凶斗狠的小混子时,简柔还有些不信。
可和他看做最好兄弟的赵憾之喝酒时,那憨憨的模样显露,真是瞧着有那么些可爱。
不过简柔看着他们喝着酒,倒是突然的被勾出了酒虫。
抿抿唇,简柔也点了酒。
可是一会儿后,送过来的却是好几杯不同的果汁和牛奶。
“是不是送错了,我点的明明是酒。”
简柔看着面前摆上的好几杯果汁,顿时愕然地说道。
而侍应生将最后的那杯牛奶放下后,很是恭敬的回答:“没有上错的,那边的费先生之前提醒过。如果您点了酒的话就将咱们这儿所有的不含酒精的饮品给您上一遍,确保您找到自己最爱的那一款。这几杯您要是不满意,一会儿我再送几杯不含酒精的鸡尾酒。”
什么?
费北山还说了这些了?
简柔听罢更是诧异,她转头看向了费北山。
而那边的费北山好似察觉到她看过去了,跟着也转头看向了她,接着还举了举杯同她示意。
无奈,简柔也只好打消了念头。
只是她可是记得,费北山的酒量并没有她的好。
心头积蓄了太多的郁气,平日不碰酒的赵憾之没一会儿就已经有了醉意。
直到这时,费北山也不再劝,而是把让侍应生给简柔上的那一些又给他上了一遍。
这会儿赵憾之都醉醺醺的,喝了什么,他也察觉不出。
“真是个小憨憨。”
费北山看着他迷糊的模样,跟着笑了笑。
……
入夜后,梁如锦找来时,赵憾之已经喝醉了趴在桌上睡着了。
之前他痛痛快快的把积压在心头的痛苦跟费北山说了好几遍,这才算终于发泄了出来。
身侧是已经不省人事的赵憾之,梁如锦面对费北山和简柔的时候也没必要再装。
一过来时,她的脸色就很是难看,望着费北山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剜他几块肉。
“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他最近压力太大,你要是真替他着想,就让你们梁家那些人消停点,他一个破律师能赚几个钱?再说,就算是家里有矿也经不住隔三差五上门要钱吧?就凭你,能找着赵憾之这种傻小子是上辈子积德了,我提醒你,别把自己的福气早早的就作没了。”
费北山并不给梁如锦抱怨的机会。
他眼见着梁如锦想开口说话,梁如锦那么臭嘴能说出什么好话,而今他们梁家快赔的连底裤都没了,她梁如锦除了放狠话外真是连屁大点儿的动静都闹不出来。
“你……你是什么意思?”
梁如锦听他这话,脸色更是难看。
气着的她张嘴想说什么,可最后也只得说这般话。
可说不出,梁如锦心里也是明白的,她现在怀孕,梁家的人不来找她的麻烦,可却是一再找去律所,成天就只有钱的事儿。
“得了,让我的司机过来扶他上车,我不愿意和你废话。”
费北山皱着眉头,毫不客气地摆摆手。
说完他就已经站起来,朝着简柔走了过去。
本来费北山的性子就不愿意和和她多有纠缠,更别说如今她已经是个孕妇了。
这一晚,费北山也喝了不少的酒,站起来后脚下也是有些不稳。
简柔见状赶紧走过去扶他。
“你还说人家赵憾之呢,你自个儿还不是一样,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简柔无奈的叹息着,说完瞪了他一眼。
费北山则是按了按有些发涨的额角,嘴角挂着不着调的笑:“陪我的好兄弟喝酒,怎么能不尽心?没事,我缓一缓就好。”
听着他这话,简柔轻哼一声,没好气的看着他。
只是,待她搀扶着费北山离开的时候,她隐约看着在角落处站着王铮。
虽然只是见过一面,可王铮给她的印象太深刻。
只是,等简柔眨眨眼,想要看清时,再望向那个地方,哪里还有人影?
难道是她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