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岩的家和李任远的院子只隔了几条街,在一处贫民窟中。这里清一色的黄土房子,只有薛岩家盖了一座三层筒子楼,占地面积不算大。
见到如此场景,萧然觉得这便宜徒弟可怜的紧,生活在这里,估计平时都没怎么吃饱过。要不也不至于抢鸟了。而且衣服都小了,做家长的也不说给换换。可当他进了房门后才发现,里边别有洞天,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见屋内金碧辉煌,要多奢华有多奢华。薛岩发现萧然的变化,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爹说,这叫大隐隐于市,做事要低调。不能张扬。”
萧然点头说道:“你爹说的对。”
这时从旁厅走出一位肥胖的中年男子,一身地主打扮,长相和服装颜色都和薛岩一样。于是萧然便明了,这就是薛岩的父亲薛仁贵了。
薛仁贵看到儿子回来,还带了个陌生人,于是便停了下来。萧然开口说道:“阁下可是薛仁贵?”
后者正上下打量着萧然,听到对方开口,便回复到:“正是。小兄弟看着面生,八成不是本地人吧?青云州的?来此何事?不会是我这儿子又惹事了吧?说吧,多少钱能摆平?”
萧然无语,他觉得这两父子是不是对低调有什么误解。而且这便宜徒弟好像经常在外面惹事啊。薛岩怕到手的鸟飞走了,赶紧解释道:“父亲,孩儿可没惹事啊。这位是看我天赋异禀,骨骼精奇,想要收我为徒的。还说要把这只小红鸟送我,你看。”
薛仁贵看着儿子递过来的小红鸟,却是皱了皱眉,看向萧然说道:“你是修行者?你看出我儿天资不错?”
萧然点了点头。薛仁贵却是说道:“我看你怕不是个江湖骗子吧?就算你是修行者,炼的也不咋样。还是说你是青云州那边派过来打探虚实,想要将我父子赶尽杀绝的?”
萧然听他这样说,顿时挑了挑眉,心想这里边还有故事。于是解释道:“薛兄不必紧张,我不是什么青云州的,这地方我听都没听过。我今天才到贵宝地,是从上边来的。能遇到薛岩也算是一种缘分,看他天赋不错,就动了收徒的念头。不知薛兄意下如何?”说着还用手指了指天。
“不同意,不同意。修行有什么好,打打杀杀的。再说,我儿哪还有什么天赋,他的至尊武魂自幼就被长房家的取走了。要不是我那发妻以命换命,我这儿子早就死了。现在我带他躲到这穷乡僻壤,但求一个安稳。你也看到了,在这一亩三分地我也算是家大业大了。续弦以后给他生了几个弟弟,准备以后帮我打理生意。而家里就缺个当官的,想着让他考取功名,人生也算圆满了。”
薛仁贵喘了口气,继续说道:“连他没有武魂都看不出,还说自己是上边下来的,我看你就是个想要骗取钱财的骗子,没想到我这么藏都藏不住。唉,富贵之气挡不住啊。”
听到这萧然就明白这小胖子随谁了,还真是他爹亲手带大的。于是说道:“薛兄此言差矣。世间修行方法多如牛毛,不止武魂这一种。我乃是上界修道之人,看中的是薛岩的根骨,他有修道的天赋。他日成就岂是这凡间的官员可比的。”
“真的?我儿还能修行?那你在天庭可有关系啊?如果能给我儿在天庭弄个一官半职的也不错,这样以后我薛家的子子孙孙就能得到庇护了。要是没有就免谈了。”
萧然无语,这老小子就想着让他儿子当官啊。搞得他都不想收徒了,但是怕回去李任远嘲笑他,只能胡诌道:“这是自然,不是跟你吹,天庭最大的官我都认得。而且我想带谁去就带谁去,不信你试试。”
薛仁贵狐疑道:“真的?你可别骗我。虽说我不修行,但里边的事儿我还是知道的。修行者还需渡过天劫成为天选之人后才能去得天庭,凡人根本到不了。难不成天庭是你家开的?说去就去!”
萧然也不和他废话,上前抓住他的肩膀,下一秒二人便消失在原地。薛岩看到此景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手里的小鸟都不管了。还不等他发出声音,下一瞬,萧然便带着他父亲回来了。
只见薛仁贵嘴巴张成O型,眼睛瞪得浑圆,头发直立,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就在刚刚的几秒钟里萧然竟带他到天庭的北门看了一眼。薛岩更是坐起以后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师傅收我为徒。”
见到胖墩墩的薛岩笨拙的磕头行礼,萧然不屑的笑了笑,心想:就这?这么点手段就让这小胖子折服了。接着伸手点在在薛仁贵的眉心处。后者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就要跟他儿子似的下跪行礼。萧然阻止了他,然后问道:“这下信了吧?”
薛仁贵小鸟啄米般的点头道:“信了,信了。大仙果然神通广大啊。不过小儿顽劣,以后还要劳烦大仙多加管教。不知大仙这收徒的费用是多少啊?”
萧然也懒得和他解释神仙是怎么回事,就任凭他怎么叫了。不过他倒是觉得这老小子还挺上道的,只是他要这世俗的货币没用啊,这里的货币在修行界没办法流通。于是说道:“薛兄哪里话,我是看他与我有缘才收下的,不收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