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渡可不想造出一堆牙签,呸,自己也姓吴,真晦气。
吴王渡本身还有一丝顾虑,可现在也懒得顾忌了,就算是明摆着徇私给袁钊开小灶又如何,这个时代还是很重视传承的。
吴王渡就是一点都不告诉那些人,那些人都觉得不过分。甚至说,如果不是因为国主下令,他们想学也必须得恭恭敬敬的先拜师。
收这样的一群人做弟子想必也不错,将来谁动自己都得掂量掂量,毕竟自己算是彻底把造火炮给垄断了。
“就这样吧,将士们也不耐烦了。我先带着他们出海了。”
吴王渡转身带着欣儿登上了旗舰,虽然不耐烦这个词不太对,一群旱鸭子趴在船帮上狂吐不止。
“起锚,扬帆!”
嘿咻嘿咻的声音响起,光着膀子的水手还有那些聘来的渔夫开始操控着三艘巨舰一路向北而去。
而身后更是有着二十七艘战船随行。
火炮一共就造出了十几门,人力毕竟是有限的,就这,吴王渡估计昨晚忙活的肯定不止那十个人。
三艘最大的战船上都放了四门炮,和数门床弩,只是可惜弩矢和炮弹都有限。
小作坊现在还是以研究为主,还没开始正式运作,等将来运作起来起码得有上万人才能供应的上。
吴王渡现在对车床之类的还没灵感,只能用人力来堆,反正关山两千万人,人力廉价的很,同时期的欧洲才几个人?
如果把中州打下来,人口得过亿吧?这片土地也确实肥沃,能养得起这么多人口。
远航略有些枯燥,随行的人也不多,吴王渡只带了金谈和李子涵。
两人幽怨的看着吴王渡竟然还大张旗鼓的带着‘家眷’,他们是不敢带的,吴王渡是封疆大吏,除了锦衣卫没人敢得罪。
锦衣卫的话,就更不怕了。
连续三日航行,虏人的记载还算是细致,一座小岛果然映入眼帘。只是岸上的居民却和虏人一样的打扮,甚至更离谱。
那腿上穿的白色紧身裤,如果吴王渡没看错的话,和后世的白丝差不多,你们一群男的竟然穿这玩意。
辣眼睛的场景让吴王渡不太想去看,而居民们也紧张的聚了起来,有一些看打扮似乎还是虏人逃难过去的。
或者说这座岛上本就是虏人的一部分,不过太过寒冷,恐怕到了冬季,这片海上也会有许多的浮冰。虏人都懒得去管理。
最多过来捕鲸然后靠岸停歇一下。
“喊话!”
“我们是关山水师,来此捕鲸。虏人已被我关山覆灭,王室全部伏诛,尔等若是倒戈来降,我关山依旧将你们当百姓看待,若再不放下刀斧,立成齑粉。”
也许说是叫阵更合适,吴王渡也懒得纠正,对待这些人不能太过仁慈,看他们的样子,哪像是要投降。
不把他们打服了,谁会乖乖放下武器。
果然,有人已经拿着刀斧标枪登上了渔船,甚至还有些类似床弩的大型器械,弩矢上绑着绳子,看来是捕鲸所用。
不过显然他们没玩明白床弩的结构,也就是贴近了欺负一下鲸鱼。
“装填火药、弹丸,给我瞄准了打沉他们的渔船!”
水手们把船身侧了过来,十几门六磅炮隔着五百米的距离轰然作响,可准头感人,大部分都打到了水里,只有一发擦破了一个渔船刚升起的船帆。
可巨大的声响和横空飞来的一个个黑色弹丸依旧吓傻了那些渔民,不少人都缩起了脖子,看来不止是火炮,虏人全部覆灭也给这些人留下了阴影。
“都他娘给我打准点,打的近了就抬高炮口,打的远了放低些。”
“打中一发,连炮手带装填的都赏一个月军饷!”
“谁打中的最多,全舰赏一个月军饷!”
海战自然没有人头做战功,吴王渡也只好换了种激励的方式。水手们也开始卖力的操帆掌舵。
无事可做的军士也都围在炮手身边加油鼓劲,有些军官直接一脚踹开了手笨的开始亲自装填。
又是连续三轮稀稀落落的炮响,一共十几艘渔船被打中了五六艘。
船体上碗口粗的缺口开始不断涌入海水,船上预备的修葺工具也没了作用。
从没见过的宛如神罚一般的武器,彻底摧毁了这些渔民的战斗意志,有些干脆调转船头想要逃跑。
“给后边的舰船传信,一艘都不要放跑。命令左右两艘随咱们一起冲上码头登岛!”
虏人败退的很快,船还没登上码头,那些渔民们都跪在了地上,举起了法国军礼。还待在屋中的妇孺也一起跪在自家男人身旁。
吴王渡也有些于心不忍,这些人既然世代居住在这里,应该没做过什么恶事吧?
“传令,不许滥杀无辜,只要放下武器就饶过他们,救下那些跳进海里的。”
看着岛上的妇孺都集中在码头跪了一地,还在逃跑的也都回来,纷纷跪下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同化,是啊,虏人应该也可以同化吧。按理说除了黑色的昆仑奴没有不能同化的,因为文化的先进性。
而昆仑奴这种东西和什么人生出来都是黑色的,这种东西外表上差异过大,很难骗过国民告诉他们以后都是一家人。
再加上昆仑奴天然的懒惰和劣根性,吴王渡甚至不理解为什么会繁衍出这种本就不该存在的生物,也许他们最大的作用就是被拉去种甘蔗、土豆、烟草的吧。
不,应该是种棉花,黑白搭配起来才更好看。吴王渡不禁发出一丝冷笑,可跪在地上的虏人却好似看到了魔神一般。
吴王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和那个巴图鲁的威望现在能吓哭虏人的孩童。
一个纵横千里,走到哪抢到哪,一个用极度劣势的兵力拖住了虏人的主力,虏人的适龄男子有一半都死在了吴王渡的手上。
“告诉他们,问他们愿不愿意归顺关山。只要愿意,咱们就会派官吏过来管理。他们给咱们交赋税,咱们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
“如果遇到灾年,也会给他们粮食。商人们也会来此地和他们通商,他们的鲸须鲸皮鲸油可以换来木炭,保暖的冬衣,还有陶瓷这些他们根本见不到的东西。”
和这些人说太复杂的东西,他们也不会理解,吴王渡只好用最简单的语言。
“再告诉他们,关山的赋税是二八开税,没有人会多征。谁敢多征,本大人就会亲手剁了他喂狗。他们如果愿意也可以去温暖的南方去生活。”
“那里有肥沃到随便扔颗种子就能活的土地,也能养成群的牛羊,只要他们愿意归顺,关山就会分给他们土地。”
“如果他们不愿意,咱们也不难为他们,咱们会每年用钱租用他们一部分土地建成码头和歇脚的地方,但要是再有人来劫掠,咱们就管不着了。”
通译结结巴巴的给这些人翻译,这些人甚至语言也和虏人不太相同,大概相当于粤语和国语的差别,好在也能听个大概。
可当通译说完之后,他们都不可置信的看来看去,私下交谈,他们本以为自己会变成猪狗一样的奴隶勉强活命。
毕竟那些逃难过来的虏人就是这样说的。
有几个渔民站了起来,把十几个虏人推到吴王渡面前,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大人,他说他们愿意归顺。先前是因为这十几个虏人挑唆,他们说我们来是要烧杀抢掠。”
吴王渡挥了挥手。
“归顺了就好,这些人你们自己处置,过几天官吏就会派过去,你们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吧。”
小岛看起来并不小,可似乎这有这点地方有人居住,鲸肉也被挂在木架上风干,虽然渔民们穿着简陋,确是片世外桃源。
“带上几个本地人,咱们接着去捕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