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的围巾拿下来，就要往蔺颜头上擦去。
蔺颜一伸手，挡住了。“四千多一条呢，别给我擦头发。”
听她这么说，江暮就知道，这是已经清醒了。
蔺颜拿着围巾在手里团着，然后看向江暮：“你不问问莫许和我说什么了？”
江暮摇头：“你想和我说就告诉我，不想和我说就不说，不用考虑我，想也知道，肯定没说我好话就是了。”
蔺颜被他说笑了。
不过，他说得也对，莫许也确实是咬牙切齿，说了江暮心黑。
蔺颜接过江暮递过来的矿泉水，喝了半瓶，然后将莫许说的话复述给了江暮听。
江暮听到莫许上辈子就知道蔺颜是走失的孩子的时候，用力握紧了蔺颜的手。
“我哭过就好了，其实，这些事情，对我来说，过去就过去了，还好重活了一世，不然我真的有好多的遗憾，但是我现在特别开心，从来没有过，我这一辈子的甜，是用我上一辈子的苦换来的，上辈子够苦，这辈子才够甜。我真的很感谢老天了。”
她靠进江暮怀里，默默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她现在很平静，觉得自己突然看开了很多。
人嘛，匆匆过客罢了，对她来说重活一世的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
江暮搂着人，轻轻扶着她的肩膀。
拿起手机，给陈耀发了个消息。
江暮：出来吧，开车回家了。
陈耀：江哥，出事了。
江暮：怎么了？
陈耀：莫许好像是自杀了。
江暮：什么？
陈耀：听说刚才探监结束，莫许自杀了，成功没成功不知道。
江暮：我知道了，你先回来吧，这件事不要和蔺颜说，知道吗？
陈耀：我懂得，江哥。
没一会，陈耀出来了，开着车带着他们离开。
半路上，一辆救护车与他们擦肩而过，陈耀在后视镜里面和江暮对视一下后，就专心开车了。
“有救护车的声音。”蔺颜道。
江暮将手捂在蔺颜眼睛上，“距离回家会有一段路程呢，你睡一觉吧。好吗？”
蔺颜点头：“行吧。反正我也累了。”
蔺颜闭上眼睛，靠在他肩膀睡了。
江暮回头看了眼已经走远的救护车之后，转过头来，低了低肩膀，让蔺颜靠得更舒服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