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雪还在飘着,没什么风,下的很慢,慢悠悠的飘落下来。
姜有米的脚戛然停下。
她看着茫茫原野,大雪纷飞,路边土墙里面的狗不停的狂吠,但是这些声音她都听不到。
只能看到原野上面刮起的树叶,飘乱的雪,不停冲着他们狂咬的狗。
万物都是无声的。
唯有眼前的男人,他说的那句:“没,我觉得你比她好看。”
姜有米好半天找回声音:“你怎么会说话?”她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是,你刚刚真的有说话吗?我好像听到幻觉了。”
萨处日轻笑,深情地目光注视着她:“没。”
姜有米又听到他在说话了,可以肯定这次一定是真的。
“你原来会说话啊,你以前为什么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
他不是个哑巴,连那一点缺点都没有了。
萨处日不肯说了,克制又柔和的看着她:“我先回去。”
说着便走了,他走得快,很快到家了。
姜有米目送他进屋,搓搓手也回了。
冬天还是很冷的。
尤其是北方。
…
近年关了。
部队最近没事儿,给大家放了几天假,沈沉舟就留在老姜家待着。
知青们能回去的都回去过年了,剩下成分严重的,就留在大队过年。
白玉生也走了,一年多没回京城,还在这边结婚了。
白家命令他必须回去,还要把姜有菜带回去。
姜家人虽然不放心,但是还是让姜有菜自己做选择,姜有菜挂着白玉生救了自己,她决定和白玉生一起回去。
新媳妇儿不去见公婆,丢的是白玉生的脸。
姜有菜准备和白玉生去京城,这件事在生产队炸开锅了。
现在白音高勒,除了原住民一百多户,还有原把子弯生产队的队员,凑一起那可是好多人。
但这么多人,愣是逃不出几个去过京城的。
别说京城,好多老人家都没进过城,现在问年纪大的老汉儿,他们还说外面危险,打仗呢!
姜有菜一个小山沟沟里的人,才多大啊,就要去城里了。
紧着年关的那几天就空闲下来了,姜有鱼找了时间,叫着姜有菜还有姜有米,姐三个去公社的供销社买点零了把碎的东西。
内蒙的雪大,去公社走山路要走二十多分钟,还行,不算远。
今年冬天是姜有菜穿的最暖的一年,大娘二娘给她做了一件天蓝色的袄子,最近吃的好,头发有了光泽,养的比以前漂亮了几分。
可能是读了一段时间叔,走路姿势,说话的语气,还有腰杆子都不一样了,按村里女人的话,竟能瞧出几分城里人的气质。
姜有菜搂着姜有鱼的胳膊,姜有米搂着姜有鱼的胳膊。
姐三个,按照大丫,二丫,三丫的顺序排成排。
刚出家门,姜有鱼便问:“有菜,老实交代,你最近和白玉生怎么了?”
姜有菜垂下头:“还能怎么着,许红香天天想插足我俩中间,白玉生什么都好,但是耳朵软,责任心强,道德感重,有时候会被许红香的话骗了。”
姜有鱼在脑中搜刮对付小三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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