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沈沉舟回来了,手里拿着两个铝制的饭盒,饭盒底下是米饭,上面铺着红烧肉和土豆,还有醋溜白菜。
“奶奶,我吃过了,你和有鱼吃吧。”
饭盒放在桌子上,红烧肉红润Q弹,醋溜白菜酸爽翠口,田翠苗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她年纪大了,但是胃口好,自己吃了一盒。
姜有鱼去外面骑了马,肚子也饿,吃了一盒。
吃完饭姜有鱼收起饭盒去洗,她端着饭盒走到门口,和从外面回来的沈沉舟撞个正着,他肩膀上挂着柴火叶子,这边冬天烧的是晒干的苞米杆子和苞米样子,他身上挂着黄色的干枯叶子。
开门就撞个正着,姜有鱼顺手帮他把肩膀上的叶子摘掉了:“收柴火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多么的贤妻良母,把沈沉舟看呆了。
“嗯。”
姜有鱼示意他去屋里:“那你进屋歇会儿,我去刷碗,等会儿再把西屋收拾了,晚上我和奶奶住在那边。”
也是示意他,晚上不可能住在一起了。
沈沉舟看了眼田翠苗,跟着姜有鱼去后面的厨房。
厨房里很宽阔,有两个大铁锅,一个木头架子碗柜,墙角还有一个堆放柴火的地方,沈沉舟是个生活十分规矩的人,被子要跌成豆腐块,鞋尖都要列成一排,牙刷要摆放在同一个方向,连蓬松的苞米杆子都得竖起来,一排排,笔直的处在墙上。
姜有鱼看到墙角的苞米杆子脚步顿了下,随后才把饭盒放到温热热水的锅里。
沈沉舟整柴火的时候,在锅里热了点水,所以才有温水刷碗。
姜有鱼把饭盒塞进去,泡了泡,撸子袖子准备洗,手伸到半空中,腰部突然被勒紧,双脚腾空,像一只小仓鼠似的被抱走了。
走到门口,她被放了下来。
那人已经撸起袖子刷起饭盒。
沈沉舟是个有洁癖的人,却在帮她和奶奶刷饭盒,刷的很认真,完全没有嫌弃的摸样。
姜有鱼看他刷碗,心里被一种奇异的力量给充满。
沈沉舟刷干净饭盒,用白色的棉布把饭盒擦干净,吸干上面的水,若是凑近闻,都没有菜饭残留的味道。
刷完了,沈沉舟去西屋收拾屋子,被子不够,去外面借被子。
他出门去找被子,姜有鱼去陪田翠苗说话:“奶,你这几天有想吃的吗,和我说,我去看着买。”
田翠苗笑着说没有,倒提起了另外一件事:“记得那乞丐娘三吗?”
姜有鱼:“你说的是簸箕娘和程阿果和程来金吗?”
田翠苗点头:“就是他们三。”
这三人不都离开了吗?
难道又回来了?
姜有鱼听着田翠苗又说道:“程阿果嫁人了,嫁给白音高勒的一个蒙古坐地户,她嫁过来,她娘和兄弟也跟着有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