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下的久,沈沉舟归部队后的十几天才稀稀拉拉的见停了。
雨见停了,大队长沈顺才用大喇叭将队员们全都召集到大队前面的空地上,下雨了,老百姓的脸都多了点笑容,没那么沉重了。
姜家人站在前面的位置上,陈奶奶和他们站在一起,被姜有鱼搀扶着。
天晴了,阳光晒在大家身上没有原先那么毒辣,长达几个月的干旱可算过去了。
现在不愁旱,不愁没水了,愁啥,愁吃的啊!
眼把前都进八月了,按理说过俩月都可以收秋了,可现在地才浇透,地里连驴粪蛋都没有。
到秋吃啥?
指着国家的救济粮吗?
国家的救济粮就那么点,里外里几十个生产队,那老多人,平分下来不知道能不能挨过冬天。
秋收,本应该是上交粮食的,变成吃粮食的。
队员们心里有疑惑,有惶恐,一双双无助的眼睛盯着站在台子上的瘦干的中年男人身上。
沈顺才好歹做了十几年的大队长,他还算淡定的吧嗒了口烟。
沧桑的老眼从下面每一张脸上划过,差距太大了,他们队员和知青娃娃的神态,肤色,差距真的太大了。
当然,除了少数长得白的。
譬如姜有鱼这样的就不能算进去了。
这个差距是人与人的差距,是富与贫的差距带来的。
沈顺才想带领全队的人走出山沟沟,这个想法他不敢说给旁人听,只能自己知晓。
梦想还没有开始,肚子就先饥肠辘辘了。
沈顺才把铜烟嘴从起满了白皮的嘴边拿下来:“乡亲们啊,八月了,我们颗粒无收啊!~”
大家听到这句话面面相觑,看到了亲人干瘪的面孔,看到了孩子们饿的干瘦的小脸,大家沉默了。
不是不想说,是饿的说不动话。
沈顺才身为大队长,肯定不是叫大家来诉苦的:“但是……”
听到但是,大家抬起了头。
沈顺才:“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我们要把咱们的头抬起来,肚皮勒紧了,用尽一切办法赶在上冻前把吃的粮食存下来。”
“我看了看,咱们还能种土豆,八月份种下去,十月份中旬赶在上冻前挖出来,咱还能收获一批,但是种土豆前期要有土豆栽子,谁家还有没吃完的土豆愿意拿出来给队里种?”
沈顺才绷着脸看着大伙儿。
家家户户都要吃的,让谁家拿谁都不开心。
一来拿出来没吃的了,二来拿出来种不出来东西,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姜有鱼看了眼自己的积分:“系统,我的功德积分能买土豆吗?”
系统:“可以,一积分能买一百斤土豆。”
它的声音格外的轻快,前几天姜有鱼给它一个点功德积分,它带着积分蹿了好几个地方,被其他系统求着开课,说是要跪下来听。
它装了一把逼,扬眉又吐气。
可把它爽|完了。
系统高兴了,看着姜有鱼都格外的顺眼。
它决定了,姜有鱼是个十分有利用价值的宿主,往后它要对姜有鱼很多行为睁只眼闭只眼,她有功德积分还怕个锤子。
就像她对沈沉舟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它也没说什么。
姜有鱼不知道系统已经把她列入到本年度最佳员工的行列,她心里默默算着一百斤土豆也还行,便举起手:“大队长我们家里存了不少土豆,一百多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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