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凌霄被雪澜刀砍了的双脚，时琰觉得真相呼之欲出。
“你觉得你拿着这戒指有用？”凌霄的声音在浴室门口响起。
他已经换了一条干净的下袴，站在紫色烟雾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时琰并不躲闪，她披上浴袍，直视凌霄，问：“这里面是我的神识？”
凌霄没有任何隐瞒，淡淡地应道：“是。”
时琰看着男人脚下的紫色烟雾，冷声问：“为什么？”
她早该想到的，华盈上神作为神界的治愈之神，谁有了她的神识，谁就立于金刚不坏之地，被雪澜刀切断的双脚亦能复原，可凌霄他……
男人转了个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什么表情地说：“不为什么，我不需要。”
他确实不需要，他是自三界之初到现在，第一个同时拥有强大魔识和神识的人，身体上这点残缺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但只有时琰明白，凌霄是为了她能重生，并且在重生之后能自由选择，是作为凡间的普通人类，还是神界万人敬仰的华盈上神。
时琰走过去，并排站在凌霄身边，看着镜子里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人，说：“让我看看。”
看看你为我受的伤，也看看你对我不顾一切的爱。
凌霄的呼吸乱了两秒钟，他看着镜子里女人那张完美的脸，表情慢慢由冷漠变成戏谑，调笑着问：“你不是已经见过了？”
直到今天，时琰和凌霄坦诚相见的时候也只有两次。虽说两次都是灯火通明，但他膝盖以下，始终被紫色烟雾遮着。
凌霄现在说的是时琰当初在西部做的那场梦。
那个梦如此清晰，清晰到她只要想起来，脑海和身体就会出现梦中的痛楚和战栗。
见他不撤去烟雾，时琰也不甘示弱，直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凌霄哼笑一声，低头看着她，问：“呵！你确定要看？”
时琰的手已经穿过紫色烟雾，触碰到他空荡荡的裤腿，忿忿地问：“怎么？不给看？”
这个姿势，时琰只要稍一抬头，就能看见凌霄身下的壮美，她不着痕迹地咽了一口唾沫，却突然被凌霄握住了后颈和肩膀。
凌霄把她拉到和自己同样的高度，让她也站在紫色烟雾上，嘴角微扬：“当然给看，不过……”
他一手搂住时琰的腰，另一只手和时琰戴着戒指的手五指交叉，顺势将戒指撸了下来。
时琰看着戒指周围散发着紫色光晕，围着两人在空中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凌霄手上。
凌霄重新戴上戒指，意有所指地说：“这里面的东西，一万年前你就给了我，到了我凌霄手里的东西，就是我的。”说完就吻上了时琰的唇。
眼前的男人穿不穿衣服，床上还是床下，人间或者三界，都是那个狂妄至极的魔界尊主。
给了我的，就不要拿走。
时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她的人，她的心，早已交付给他。就算凌霄不说，时琰也不会反悔。
所以在凌霄吻上他的时候，她也激烈地回应着。
“凌霄……你太凶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时琰的呻吟，凌霄握着她腰的手加大了力度。
刚才的澡白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