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问天把所有的羽族尸体都搬出了洞穴，将他们一一埋葬。而人族的尸体则堆放在一起，浇上油一把火都烧了。
这里是羽族的圣地，人类不配留在这里。
如今的羽族只留下寥寥数人，濒临灭绝，先辈们复仇的愿望欧阳问天恐怕是没办法帮他们实现的了，他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给雷家仁复仇。
“夜幻，现在我是否可以离开了。”
夜幻全程都站在旁边看着欧阳问天做着这一切：“问天，在你离开前，我还想再次邀请你加入我们地下城。”
“你觉得，我在知晓了这些之后，还会帮人类守护这片大陆吗？”
“现在不会，但以后……”夜幻嘴角上扬，一副自信的模样，“只有见识过最深的黑暗之后，才会格外珍惜光明。”
欧阳问天不再看她而是盯着燃烧的熊熊火焰：“以后也不会，我不将人类赶尽杀绝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夜幻不再争辩，只是看着欧阳问天站在火堆前的背影喃喃自语：“我们的首领以前也和你一样，现在，他是我们中最坚定的存在。”
——
欧阳问天和夜幻走过长长的下水道，前方出现了一团光亮，出口就要到了。
夜幻停下脚步：“我就送你到这吧，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欧阳问天回头望着夜幻，这段时间她帮了自己很多次，不仅救了自己的性命，帮自己解开了封印，给了自己羽灵功法，还让自己看到了羽族尘封的历史，夜幻对自己的恩情可以说是除了雷家仁和欧阳雨落最大的，而欧阳问天却没有任何能够报答的。
只是，在最后分别之前，欧阳问天决定问出一直困扰在心中的几个疑问：“夜幻，虽然这么说很没有礼貌，但我还是想问，从你救我到后面的种种，这一切是否都是你提前安排好的。”
夜幻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欧阳问天决定换个问法：“我在刻有羽灵功法的溶洞中发现了一个白色面具，和迷雾森林中的白色屠夫所戴的面具是一样的。所以你告诉我，外面的那些怪物是不是你的实验品？”
夜幻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她的实力对欧阳问天有绝对压制，根本不担心欧阳问天心存不满，对自己出手。
“你最初救我是不是因为我羽族的身份？你也是故意将我安置在那个溶洞中的，为的就是帮你翻译羽灵功法。”
夜幻又肯定地点头。
欧阳问天有些心冷，原来一切都是夜幻的计划，自己所谓的感动无非是自作多情。
“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欧阳问天转身准备离开，却不想被夜幻叫住了。
“问天，我不是圣母，没有义务要救所有人，”夜幻的脸上写满了沮丧：“没错，外面的那些怪物都是我的实验品，其实早在你穿过迷雾森林，来到乱石岗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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