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无光的眼神，又精光大盛。
齐天恒自知不对，转头，抬手挡。
一把凳子当头砸了下来，齐天恒也随之倒地，一时间神志有些萎靡。
“没事吧？”徐凤捡起一个洞，一个洞的外套。
这是当时齐天恒为了突破她的心里界限而做的试验。
“咳咳咳…”齐太太坐在地上，呛咳起来，过了十几秒才觉得好受些，摇头，声音嘶哑道，“没事，谢谢！”
“你走吧。”缓过神来的齐太太对徐凤说，“今天是我和她的事，你算是误打误撞，我根本没想救你。不过你救了我，我们间就当是扯平了。”
徐凤扬眉一笑，狼狈尽数退散，“齐太太，不用你救，今天我也能堂堂正正走出去。”
她挺起胸膛，眉宇间只有骄傲，半点没有曾被囚禁过的痕迹。
齐太太看着面前这个神采奕奕的徐凤，不由有片刻恍然，曾几何时，她也曾这么骄傲过，可惜婚姻和生活磨平了棱角。
不过人生最后的时刻醒悟也不算晚。
齐太太手撑地站起来，眼底隐藏的阴霾尽数退散。
“你走吧。”她捡起地上的枪，走向齐天恒，“今天所有的事，就在这里了了。”
徐凤挡在齐天恒身前，对上齐太太不解的神情，解释道，“齐天恒与我有灭族之仇，这么简单的死了，太便宜他了，齐太太，不，王芸芸，把他交给我。”
徐凤这么叫她，王芸芸有一瞬间的恍然。
多少年了，她对外的称谓都停留在齐太太上，意味着权势，地位。
第一次，她找到了自己，却是在外人口中。
虽然心里的那根弦被触动了，但王芸芸没忘了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她坚定地拒绝了，“
今天，他必须死在我手里，一定要给晓云一个交代。”
徐凤沉默了，她拦在齐天恒面前的动作有一些松动。
“小心。”王芸芸突然暴起扑向了她，两人摔倒在地，躲过了齐天恒开出的那一枪。
枪口冒着白烟，左手摸后脑，看到一手血的齐天恒，冷酷地牵起了嘴角。
他握枪，一步步朝两人逼近，枪口指向王芸芸，“打火机交出来，看在你是我太太的份上，我放你一马，不然…”
他扣动扳机，“我一枪嘣了你。”
面对齐天恒的威胁，王芸芸站了起来，背脊挺直，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她的胸口抵在枪口上，骄傲道，“开枪。”
同时，她的枪也抵在他的胸口，“我们一起死，下去也算是对晓云有个交代。”
死，齐天恒当然没有想过，到手的荣华富贵、权势，他都没有享受够。现在死了，那以前做的努力，不就是场笑话吗？
“嘭…”毫无预兆，王芸芸开枪了。
齐天恒同时也开了一枪，两人一起倒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