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对上她此时显得有些小鹿乱撞的表情，他挑眉冷笑道：“尝过吗？”
什、什么？
不及她想明白，后脑勺上多了一股力道，下一秒，她的唇便被迫覆在了他的唇上。
他灵活地将她撬开，将遗留在口中的那点血，夹带着他的冷香，以及属于他微凉的液体，一并送入。
她猛地瞪大了眼，根本没料到他会这么做。
因为这些日子，他总是很刻意地和自己保持距离，每次确定她有好好待着后，总会有意无意地保持着一段距离，像是在嫌弃她一般。
她曾对此忍不住心痛，却又苦于被他下了禁言术，无法诉说。
口中渐渐染上了血味，带着他的冰凉，竟然有点甜。
她的脸色不由得更红了，眼尾不禁带出沾染上情意的红。
她其实…很怀念他的温度，他的怀抱，还有他的吻。
她真是糟糕啊，明明被这样对待了，可还是好喜欢他。
喜欢呢。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听到她心里冒出来的这三个字，他喉结微滚，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这些日子，他总是想不明白，他明明恨她恨得咬牙切齿，可他的身体，却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想要占有她，想要缠着她。
想要狠狠地欺负她，让她在身下求饶，让她的身心和眼里，只属于他。
这很不正常，他已经成功入魔了，任何东西都不再能影响他。
可她一开口，那声音该死的甜糯，靠得近了一点，他的身体就会有反应，若那时刚好能听到她的半点心声，他整个人就会变得不像自己。
他明明是想看她在暗无天日的囚笼中哭泣哀嚎的，可他每一次来，都能从她的眼眸中看到她对自己的深情凝视。
她一定是在演，只要多等几日，她就会露出马脚。
到那个时候，他要掐着她的脖子，肆意地嘲笑她、侮辱她。
可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猛地将人推开，即便他想抹灭方才发生的事，可嘴里的血味和舌间的甜美却久久难消。
“真脏。”
他冷笑着，鄙夷地看向她，“这就是卑贱之人血的味道，我只是…想让你自己也尝尝。”
白凝愣了下，突然小脾气就这么上来了，哼哼道：“是哦，那你为什么要把你的唾液也传给我呢？这样卑贱的味道可就变味了呢？要不然，我们再来一次？”
她说着，粉能的舌尖掠过双唇，好似无声地说着，方才的味道真是极好呢。
她就是故意的，谁让他动不动就拿语言来刺激她？
难得他今天忘记给禁言术续时，她不得把握机会，好好地反将他一回？
“你……”
“我什么我？我知道，你想看到我恐慌、绝望的样子。
那还真是抱歉了，我做梦都想留在你身边，这种睁眼就能看到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喜欢，喜欢得不行。”
有嘴的感觉真好。
白凝觉得，这几日的耐心等待，一点都没白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