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不去公安局，那就去你家吧。把萌萌的钱还了。”我又是一巴掌打在张强的脸上。
张强还想说什么，最后没有说出来。
我让张强自己打出租车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我才不想他上我的车呢。
大约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在一个城中村停下。
张强下了车，带着我走到他的家。
房子是老房子，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产物。没有电梯，楼道很窄，也没有灯，黑乎乎的。我们一口气爬了六楼，来到他的家。
打开门，张强让我先进去，他跟在后面。
他的家两室一厅，都非常小。房间也没有收拾，很乱。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光着上身，正在吃饭。晚餐吃的很简单，一个炒鸡蛋，一个拍黄瓜，一瓶啤酒。
男子见我们进来了，简单地打了声招呼，依旧吃他的饭。
张强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本不想接，但看张强那一脸乞求的神色，也就顺手接了过来。
张强看看我，又看看那个中年汉子，一时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中年汉子狐疑地看着我们，不知道张强怎么了。
我装作没看见，一副悠闲地看着手机。
张强犹豫再三，扑通一声跪倒在男子面前。
张强的举动，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为了避免尴尬，我就起身下楼了。
在楼下也就二十分钟，张强下来了。“哥，这是萌萌的学费，给你吧。一共六千二百块钱。”说着递给我一沓钱。
这个是萌萌的学费，我必须要回来。
当我伸手拿钱的时候，我明显感到张强的手是颤抖的。
“哥，对不起，对不起萌萌。”
“早干嘛去了，现在才知道对不起。”我对着地下的一个水泥墩一脚踢出，水泥墩应声断裂开。
张强看着断裂开的水泥墩，顿时惊住了，愣在当地。
我没有理他，径直离开。
第二天中午，萌萌来了，看着心情不错。
我又拿出我的蛮横，给萌萌抹了抹创伤药。
看着她那安静的样子，我硬生生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承认我是恶作剧，就是想调戏一下萌萌。
被我突然亲了额头，萌萌顿时恼怒，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气呼呼地瞪着我。
“怎么，我给你要回你的学费，收点利息不行吗。”
“哥，别这样，我欠你的钱以后我会……”萌萌说到这突然反应过来。“哥，你刚才说的你要回了我的学费？”
“我要回你的学费，你准备怎么谢我呀？”我故意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从包里掏出了一沓钱。
“萌萌，你说，该怎么谢我呀。”
高兴的萌萌本来想伸手接过她的学费，听我这样一说，顿时为难地停了下来。
“哥，钱是你要回来的，我就不要了。”说话之间，神情有一丝的落寞。
“真是白眼狼，帮你要回学费，竟一点好处都得不到。还不如宾馆里的小姐。她们还知道感谢。”我故意说的贱贱的，就是想看看萌萌那紧皱眉头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