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上的赵浩然示意不用给于逸云上手铐,掏出烟盒,问道:“来一根?”
于逸云摇摇头婉拒。
赵浩然点燃香烟,深吸一口,让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从口鼻中缓缓吐出。
“说实话,我还要谢谢你。”赵浩然说道。
“谢我什么?”于逸云诧异说道。
赵浩然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说道:“谢小阳是你打伤的吧?我早就想收拾他,可惜身上这身衣服管着,只能看着这孙子嚣张跋扈。”
“我可没动手。那是他自己摔的,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于逸云矢口否认。现场又没有监控,就算谢小阳手下的保镖指控自己,也有的是时间打嘴仗。
“我可没有套你口供的意思。”赵浩然转头面向于逸云,认真说道:“不管谢小阳是不是你打伤的。你都要小心。谢小阳这种货色不过是银样镴枪头,关键是他背后的人一定会想办法报复你。”
于逸云笑道:“多谢提醒。我只知道,不管是谁都要遵守规则。只要在规则以内,我不怕任何人。”
“就怕有人不守规矩哦。”赵浩然长叹道。
于逸云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就更好办了。对付不讲规矩的人,我最拿手。”
赵浩然愕然,随即哈哈大笑:“于逸云,你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啊。”
江东区人民医院,物流园仓库的受伤人等都被送到了这里。
保镖们倒还好,伤势并不严重。于逸云下手有分寸,大部分都是关节脱臼,最严重也不过是骨折而已,经过包扎后都被带回分局接受审问。
柱子和谢小阳就不行了,都是全身多处骨折。相比柱子谢小阳更惨,被于逸云从栈道上扔下来,摔出个脑震荡,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晚上九点半,一辆橘红色的宾利欧陆来到江东区人民医院停车场门口,自动起落杆动也不动。
等宾利车响起暴躁的喇叭声后,一个保安从岗亭里探出头,喊道:“停车场满了,去别的地方停车吧。”说完,无论宾利车再怎么按喇叭也不再搭理。
宾利车显然有急事处理,调转方向,从一旁的急救通道驶入医院。随着一个急促的甩尾,宾利车在急救室门口打横停车,把急救通道挡的严严实实。
宾利车打开,下来一个中年妇女。高跟鞋,大波浪,白皙的脸庞,看得出年轻时肯定有几分姿色。
下了车,妇女迈动脚步,就往医院里走。身后有保安喊道:这里不能停车。你挡着急救通道了。
妇女头也不回,随手从包里扔出几张钞票,说道:“把车给我看好,刮了蹭了我打断你的腿。”
妇女急匆匆上了五层住院部,不管不顾的就要往病房里走。门口值班的警察伸手将其拦住,问道:“干什么的?里面是嫌疑人,没事不要往里面凑。”
“什么嫌疑人?里面是我的儿子,我是谢小阳的妈。”中年妇女喊道。
警察说道:“不管你是谁。里面的人现在是嫌疑人,没有上级的指示,任何人不得探视。”
“上级指示是吧?好,你等着。”中年妇女手指都快点到警察的脑门上,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稍顷,手机中传出醇厚威严的男中音:“雅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