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之前你们还给温二小姐冠上不忠不孝不义之名,看来你才是那个不忠不孝不义之人,这样的人若登基称帝,我第一个不愿。”
朱御史慷慨激昂,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乌纱帽摘下,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后面跟着的那批言官还有沐大人,都受朱御史的感染纷纷摘下来自己的乌纱帽,以示抗衡。
魏景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想过这边言官过于耿直难搞,但是没想到简直就是块石板,踢都踢不动,他也被朱御史的话给刺激到了。
“本王要坐这位置怎么就不行,本王总比那两个废物强,你们说除了本王,还有谁能坐,父皇已经一把年纪了身体也越发的差,却迟迟还不立储君,还想把我打发到封地。”
魏景同越说越激动,原本如玉的脸庞越发狰狞扭曲变的人都要认不出来,他的眼里透着嗜血:“还有你们这些言官,本王都做的那么好,你们却都没看见,成天抓别人的错处鸡毛蒜皮的事情,也不知道规劝父皇早日立储,没人帮我谋我自己谋,有错吗?”
“名不正言不顺这就是最大的错!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朱御史依旧在据理力争,他那不惧生死的气场倒是让顾祁言佩服。
“你找死!”魏景同狠厉的眼神扫过去,也不再和朱御史多废话,杀了这个朱御史后面的言官也就没有胆量再和他对着干。
果然离着朱御史最近的侍卫已经手起刀落,动作快的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一声惊呼,他们纷纷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就连朱御史自己都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仰着脖子闭着眼睛一副慷慨赴死的气势。
等了半天却也没感受到刀落下的冰冷感,他疑惑的睁开眼睛,却见一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徒手接住了要落下来的那把刀。
“安平王!”
朱御史没想到顾祁言竟然救了他,平时他们其实也没什么交集,却在这生死一线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救了自己,说不感激是不可能的。
此时顾祁言手掌心已经有鲜血溢出,朱红色的血液顺着道刀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