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同冷漠地看了一眼皇上,他也没指望他能答的上来,他顺手帮皇上拉了拉被子。
“我看到我心心念念的父皇竟然抱着他的小儿子在御花园里玩耍,就连怀里的小娃娃不小心在他的衣服上撒了尿他也不曾生气,那时我才知道,原来皇上也不像别人口里那样,他也是可以有个父亲的样子的。”
说到这里魏景同顿了顿,看向皇上的眼神里蒙起一片雾气,这些事情十几年了还一直埋在他的心里,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当时心里对他怀里的小人又羡慕又嫉妒,那时我已经六岁了,可是我那父亲连个正眼都没给过,我越想越气,就在御花园里拔了几朵牡丹花解气,可不巧被我父皇的宠妃正好撞见,这牡丹花正是那宠妃的心头宝,她向父皇哭诉说我弄坏了她的花,不过是几朵花,我的父皇刚刚还对着怀里的小娃一副慈父模样,转眼见了我就变了脸色,还让管教的公公狠狠的打了我的手心,我的手整个都肿胀了,连握笔都握不住,你说这样的父亲,是不是心已经偏的找不到北了。”
而皇上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神情也没刚刚那样紧绷,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只是在闭目养神。
“所以父皇儿臣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你逼的,倘若你对我好一点,公平一点,哪怕真正关心过我一次,我也不会走到今日这地步,你现在病着,需要好好养病,所以前朝的事情,还是教给儿臣吧!放心儿臣会帮你打理的好好的。”
话音刚落,魏景同就从怀里拿出一道圣旨,他将圣旨打开念道:“孤病重难以起身,朝中大小事务暂由文王代管,各位卿家如常上奏不得有误。”
念完他又看向皇上,皇上又一次睁开了眼,用一种嘲弄的眼神看着他。
魏景同唇角勾了勾说道:“父皇不会以为我就拿这样一份圣旨去糊弄朝中大臣吧?儿臣也没那么傻。”
然后他把手伸到自己的袖子里摸了摸,竟然摸出了玉玺,将玉玺上的大印盖了上去。
“这样就完美了,父皇你看看这字是不是和你写的如出一辙。”
魏景同开心的将圣旨递到皇上面前给他看。
刚刚还满脸嘲弄的眼神的皇上换成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魏景同见他如此晃了晃手中的玉玺,笑道:“父皇放东西的习惯我早就知道了,毕竟从小我就爱偷偷关注着您,至于这字嘛,从小我就喜好模仿你的字只是您不知道罢了。”
说完起身,给皇上行了个礼说道:“父皇好好歇息吧!儿臣明日再来服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