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表姑......”
小队长零翰刚说出这个称呼，就用手捂住了嘴巴，想要阻止自己说出实情。
然而，真言丸再次发挥了作用，“当然认识的，她是我的表姑。”
苏满疑惑地看了看他。
零翰见话没兜住，索性就抖了出来，“霜表姑是白家的人没错，但她同时也是我们零家的啊。当年姑奶奶，也就是灵霜表姑的妈妈嫁到了白家，白灵霜的灵，你们以为是灵气的灵？其实是零家的零啦！”
这一声“啦”，让苏满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滑。
苏满翻了个白眼，然后淡定地找回了节奏。
关系还不浅？
苏满把白灵霜和清道家族的人联系到了一起。
灵霜是顾昔衍的小姨，这么说，是不是顾昔衍也跟清道家族有关系？
苏满看了顾昔衍一眼。
那现在是表哥抓了表弟？
顾昔衍像是读懂了苏满眼底的幽默，开口解释道，“不是。”
小队长零翰听得云里雾里，下意识就问，“什么不是？”
顾昔衍看都不看他一眼，从后视镜跟苏满对视，“同父异母。”
零翰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苏满却懂了。
白恬晶跟白灵霜是同父异母。
也就是说，白恬晶不是零家的人。
否则，她又怎么会追查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零家就是清道家族的成员呢？
苏满不知道白恬晶和后妈还有妹妹白灵霜的关系怎么样，如今想想，当年她们肯定没少给白恬晶使绊子。
关系类推下来，顾昔衍和被抓的这位零翰，就不是表兄弟。
谢天谢地。
三个人沉默了一阵子。
“说说你对白灵霜的了解。”
顾昔衍清冷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零翰听到他的问题，哆嗦了一下，“放过我行不行？！这个问题要是我回答了，回去不得脱层皮？！”
随即，他捂着嘴巴，拼命想把到嘴的话都捂回去。
苏满笑了笑，“放心，没有人知道这是你告诉我们的。”
呵呵，药效过后，就连零翰都不会记得的。
苏满接着劝他，“再说了，你那位很有能耐的弟弟，不是告诉过你，我们问什么如实回答就可以了？”
零翰挺直了腰，没那么怂了，“苏家主说得对，到时候可以把锅都甩给我亲爱的弟弟！”
啧！苏满又笑了。
“白灵霜，是顾大族长的小姨，这件事情，我们整个清道家族的人都是知道的。为什么会知道呢？当然是因为我们清道夫学习近代家族历史的时候，老师有讲到她啦！”
苏满和顾昔衍都没有接话，安静地听零翰讲下去。
“千年顾家当年气数已尽，卫道苏家窥得天机，我们清道家族也没落下乘，姑奶奶嫁到白家，就是带着目的去的。原本白灵霜和她的姐姐就该是这个家族的终结者。但是她们一个动了心，一个耍了心机。”
动了心的是谁，耍了心机的又是谁，苏满秒懂了零翰的描述，这大概也是零家和清道家族的总结。
苏满并不认同，但这并不重要。
是非功过，旁人来评，自然各有各的观点。
“灵霜表姑很尴尬，姑奶奶耳提面命的事情，她没做到，她爱的人也不爱她，当真是两边不讨好。这方面来讲，灵霜表姑就是反面教材。”
零翰话音刚落，苏满接过话问他，“那灵霜还有正面教材的地方？”
“当然有！灵霜表姑心思缜密，越挫越勇，连南家的……”
零翰继续叽里呱啦下去，奇怪的是苏满和顾昔衍有些字句听得到，有些却听不到，尤其是涉及到名字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