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昔衍已经从他的反应得到了答案。
“顾霖锋。”
顾昔衍说出了这个名字，黑衣人抬眼错愕地看着他。
“孙以澈。”
顾昔衍勾唇一笑，审讯室里冷意更甚。
“南易。”
黑衣人的表情稍微好了一些。
“孙长陵。”
黑衣人依旧紧抿着嘴不说话。
“白羽。”
“顾大族长念这么名字做什么？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我当然都认识。”
“南沉。”
顾昔衍念出这个名字，黑衣人明显一愣，随即假装不在意地笑了笑，“顾大族长的审讯真有意思，一堆乱七八糟的名字就算了，连死了一百多年的人都能拖出来说事。”
“是第二位派你来的吗？”顾昔衍没有回答，反而问出了问题。
黑衣人有些措手不及，眼珠子转了转，“顾大族长觉得呢？”
“是白家的人？”顾昔衍接着问。
黑衣人挑了挑眉，“顾大族长怎么会以为是白家的人呢？”
顾昔衍依旧冷冷地盯着他，观察他所有的面部表情，他接着问，“是最后一位派你来的吗？”
黑衣人停顿都不带停顿，表情寻常，就连眼神都寻常得半点没有往别处瞟，“顾大族长真爱说笑，死了一百多年的人，怎么派我做事情？！”
顾昔衍再次扯动了唇角，阎罗一笑，令人胆寒。
“这次任务的目的是什么？”
黑衣人有些心虚地看向顾昔衍，想笑又已经不敢笑，仿佛笑一下都会被对方洞悉目的一般。
“杀我，还是杀顾霖锋？”
顾昔衍淡淡地问。
黑衣人淡定地没有回答。
“还是冲着苏家的家主来的？”
顾昔衍盯着黑衣人的脸看，就黑衣人的鼻子明显动了一下，还是佯装淡定地没有说话。
“又或者是为了白恬晶？”
黑衣人先是吸了一下鼻子，然后笑着说，“顾大族长都猜到了，还有什么好审问我的？不如，我们来谈谈，要怎么样才肯把我给放了吧？”
顾昔衍依旧冷笑地看着他，“进了我们顾家，还想出去？”
黑衣人接着笑，“顾家就算是九大家族之首，也不能做这种囚人于室的事情吧？我听说泽国可是一个讲法的国家。”
旁边的顾回嗤笑了一声，“这是自然，你的逮捕令早就拿到手了。”
顾回见黑衣人表情意外，笑着说，“怎么？你的雇主没跟你说过，顾家在泽国手眼通天。我们族长几颗星你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来闯顾家。”
黑衣人蹭地一下想要站起来，结果人却被锁链拉住了。
“既然顾大族长不想放我走，那我又何必向你们交代。反正横竖是一死。”
顾昔衍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倒是顾回依然带着笑，“我很佩服你不怕死的勇气，被我家族长抓住了，居然还敢说不怕死，那你是真的不怕死。等进了顾家的黑水狱希望你也能像现在这么勇敢。”
黑衣人显然是听说过黑水狱的，心中打了个寒颤，脸色都难看了许多。
“我只是闯了一下顾霖锋的暗室，算不上得罪你家族长，没到关进黑水狱的地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