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声音后面，传来了一个不卑不亢的声音，“劳烦孙家主再等等，我家顾总还有事情在忙。”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又陌生。
苏满踮起脚尖，低声在顾昔衍的耳边说，“像不像顾远的声音？而且还是年轻的顾远？”
“嗯，确实是他”，顾昔衍回答。
顾昔衍还挺喜欢苏满凑近来跟他讲话的。
轻轻软软的声音，温软的躯壳靠过来，再加上她凑过来时散发的淡淡药香，随便哪一样都能让顾昔衍心情大好。
其实，不用凑这么近。
他们看不见苏满和顾昔衍，自然也听不见他们说话的。
就算他们大喊大叫，这个时间和空间里的其他人都是听不见的。
顾昔衍猜到了，苏满并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说话时就喜欢咬耳朵来说。
这样，很不错。
关于不用凑近说话，这个“无关紧要”的事实，顾昔衍才没有那么好心去告诉苏满。
他巴不得她一直粘在他身上。
“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苏满又凑过来说话。
“好啊。”
顾昔衍清冷的声音中带着雀跃。
这还是苏满第一次听见顾昔衍说“好啊”，以前他都是说“好”，简单利落的。
苏满狐疑地看向顾昔衍，见他眸色如旧，只是明显多了三分开心，于是就打消了他被附体的怀疑。
“进去吧。”
顾昔衍清了清嗓子，牵着苏满的手就往会客厅里面走。
苏满进了会客厅一看，果然是顾远。
尽管二十年前的顾远要年轻太多，苏满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时的顾远长得还挺帅气，额头上还没有那条细长的刀疤。
顾远身姿挺拔地站在一个中年人面前，这位中年人穿着孙家的衣服，长相跟后来的家主孙长陵有些像，只是气度远远比不上孙长陵。
他，应该就是顾远口中的孙家主了。
刚才那些愤怒的话，就是他说的。
“孙长陵的父亲，上一任孙家的家主？”苏满又凑近了跟顾昔衍说话。
“对，我小时候还见过他。”
顾昔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恨不得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苏满身上。
既然苏满跟他咬耳朵说话，他也学她，凑得很近很近，干脆就把下巴抵在苏满的肩膀，方便两个人咬耳朵说悄悄话。
“我当家主前，还以为厉海是犄角旮旯，九大家族都不知道这个地方呢。没想到顾总二十年前就在厉海靠近T国的地方建了一栋别墅？！而且孙家的家主还曾经来厉海找顾总开会？就很离谱啊！”
“不止，其他家族的人也来了。他们没有穿有家纹的衣服，所以你可能没看出来。”
“是么？顾顾你知道在座的都有哪些家族的人吗？”
“知道。”
“告诉我？”
“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
苏满像是不认识顾昔衍一般地瞪着他，“要什么好处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现在是了。”
“……”
苏满懒得理他。
这种风气，绝对绝对不能助长！
苏满当即离顾昔衍一米远。
哼，她不会自己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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