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点点头,眉宇中却满是忧愁。
朱樉心中奇怪:“大哥,看你忧心忡忡,是在为应天府的事?”
他的庄头魏三也死在了应天府的大牢里,人还是他跟朱棣一起送进去的,所以在魏三死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了消息。
“正是,我怕父皇再掀大狱,涂造杀孽,有心想进宫劝谏,父皇却不见我。”
说着说着,朱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朱樉却不以为然:“大哥,要我说,你就是太慈悲了,犯人关在应天府,若不是应天府看管不利,犯人怎么会死?要照我说,应天府中怕都是内鬼,一并杀了也好,京畿之地,岂容鬼蜮横行!”
朱标却瞪了朱樉一眼:“上天有好生之德!再说了,岂有一府官员都枉法的?纵然有一两个不晓事的,但是其他的人是无辜的呀!”
很显然,朱标也知道应天府有问题,他只是觉得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罢了。
朱樉却笑着说道:“父皇就是知道大哥你这菩萨性子,又不想与你争吵,这才不愿意见你,我看,父皇是要乾纲独断了!”
“唉!”朱樉说的,朱标又何尝不知道,他却偏偏忍不下那颗心。
见朱标闷闷不乐,朱樉决定换个话题。
“大哥,你知道江浦知县江小鱼吗?”
听朱樉提起江小鱼,朱标心里却紧了紧:“知道啊,江知县乃国之干臣,你可不能去招惹他!”
朱樉一愣,他不过是看朱标不舒服,想换个话题纾解一下朱标而已,却没想到,朱标一开口就是让自己不要去招惹江小鱼。
江小鱼什么人,竟然能让当朝太子如此维护?
朱樉立刻就对江小鱼来了兴趣,却故意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大哥,你说的未免有些太过了吧,江小鱼何许人也,不过是一县令耳,怎可称为国之干臣?”
朱标见朱樉不相信,将江小鱼出道以来的事情一一说了起来。
一开始朱樉还没太在意,可越听越精彩,听到最后,朱樉直接拍了大腿!
“原来江知县还救过母后!这是天大的恩情,亏我还想去找他的麻烦!我混蛋!”
说着,朱樉还要抽自己的脸。
朱标伸手拦住到了朱樉,却问道:“你刚才说啥?你去找他的麻烦?为什么?”
朱樉这才将庄子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大哥,当时我以为是江小鱼贪图我的庄子,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却不知道是我那庄头心怀不轨!却莫名成了那些人的帮凶,若不是我看老四也在发现情况不对,还真就要对不起江知县了!”
朱标愣了一下:“这事是从你庄子引起的?”
朱樉不敢怠慢,将事情的原委给朱标说了一遍,然后说道。
“我也是被魏三那狗贼欺瞒,是他说江知县想要谋夺庄子,却没有说其他的事,我一时不查,却上了当!唉,都怪我!”
“不!这不怪你!”朱标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既然此事的源头发生在江浦,那就好办了,二弟,你跟我去一趟江浦吧!”
“去江浦?”朱樉只觉得莫名其妙:“这时候去江浦,应天府的事你不管了?”
“谁说不管?”朱标微微一笑:“只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江小鱼搞出来的事,自然也要由他来解决!走!”
而此时,正在江浦画火器营造司草图的江小鱼,却莫名其妙的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