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约莫有三百余人,都是家里养不起的,小人等万不敢掳掠人口,大老爷,大老爷都是走的中人”,于奴慌张的解释道。
中人作保,一般都要到县衙立档,一查便知,“你继续说”,秦浩峰道。
“那人说是叫张云,约有三旬年纪,面白黑须,住在台州府城,是间二进宅子,端是阔气”,于奴回道。
秦浩峰转眼看向秋桂,秋桂忙是做了标记,“再想想还有谁?这童男女给了他,没说干什么?”
“张云说是给京城的贵人们寻得婢女男仆,因是朝廷查的严,只得私下里来做,又是说道,江南富贵舍不得卖儿女,小人听来说的都是真的......”,于奴着突然一顿。
“大老爷,小人想起来一事,张云曾陪着一少年人来过,态度恭敬,只是那少年人有些别扭”。
“别扭?怎么个别扭法?”秦浩峰问道。
“夹着腚走路,话音尖细,小人还和我家老爷说这莫不是哪家馆阁的公子”,于奴回道。
夹着腚?那不就是没蛋吗,秦浩峰一想,太监?
“那少年人叫什么?”秦浩峰问道。
“小人听得不仔细,好像叫什么蓝监,反正张云是很恭敬”,于奴道。
秦浩峰点点头,大体判断应是太监无疑,“你为何怀疑于钱是被人害死的?”
于奴有些犹豫,满贵却是回道,“大老爷,自打杨三爷和王四爷死了,于老爷就日夜担忧,睡觉都要在门外安排家丁值守,更是不敢出房门”。
秦浩峰打量了满贵一眼,这人说奴非奴,说友非友,是当时一起的游侠儿,据他交代当时有十余人,这几年来死的死跑的跑,只剩他俩了。
“哦?莫不是于钱和杨三几人还有牵扯?”秦浩峰道。
满贵好像全然放开了,突地笑道,“好叫大老爷知道,所谓兄弟不过是为了银钱,”说着脸色带了悲意,“想那时我们几人结义,想着共富贵”,话音一转,“大老爷可知,那几人去了哪里?”
“地府吧”,秦浩峰道。
“大老爷果真明断万里,都死了”,满贵哀声道。
“不可能,他们都是偷了老爷的银钱逃了”,于奴急声道。
满贵也不和他分辩,继续道,“于钱从台州回来,便寻了小人等几人说着共富贵,央求做人口买卖,说是送去京城贵人家做婢女仆人,是件善事,小人本是不应,奈何众弟兄都是想着富贵,终是答应下来。”
“有一年,三儿和小九撞见不该看的事”,满贵说道。
“取血?”秦浩峰问道。
满贵终是变了脸色,“大老爷......”。
“你继续说,我知之一二”,秦浩峰到现在也不知道这红丸是怎么做的,只是大略知道一些。
满贵满眼通红,忍不住咬牙切齿道,“那于钱就是个该被扒皮的畜生,那女娃不过十余岁,他用强就不说,事完后竟然嚷着是真阴血大补......(略过不写了吧,血腥不必说,恶心人),最后除小人侥幸身脱,其他人都是被灭了口”。
略略......(不影响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