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峰见他如此,嗤笑道,“果真是奸猾人,受刑不过便求饶,等得了饶恕又是胡编乱造,本官本想着给你个机会,如今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不受,那便是你自寻死路”,说着便让张坚带证人。
“本官若是严刑拷问,你定是觉得自己冤屈,今日也让你明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着又是转眼看了于族长一眼,轻哼一声,直唬的老族长心惊肉跳,匍匐身子,磕头在地。
堂上的几位秀才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大老爷唱的什么戏,既然是有人证,怎不早早叫人出来?何苦折腾一番?
堂中寂静无语,堂外于氏族人却是小声议论,有人面色愤然,有人面色戚戚,有人不以为意,不过围观的外人又多是面带嘲讽,话里话外都是讽刺。
人群奚落,一些于氏族人虽说有些羞臊,却也不当回事,直到看见护卫押了几个于家下人来了店铺,脸色变得有些惶恐。
“这......这怎么还押了于奴来了?不是失踪了吗?”一面色红润,身穿白缎的于家老者皱着眉头低声说道,“这如今族长在堂中,里长又不在,可如何是好?”语气焦灼,脸上恐慌之色大盛。
其他几位老者也是有些惶惶然,一时间竟是六神无主,来回倒脚,一青缎白须老者带了怒气道,“当时便说要杀......”。
“你是要疯了不成?”青缎老者被人拍了一下,话头一下便被打断。
见几位族老小声吵嚷,面带怒色,倒是让几个年轻的于家人摸不着头脑。
“三族老,您等这是作甚?真的假不了,来个仆人又能做甚?咱岂会怕了那王氏贱妇”,一年轻憨头的青年说道。
“住嘴”,身穿白缎的三族老低声呵斥道,说罢又是恨恨的瞪了青年一眼,吓得青年缩了脖颈不敢出声,三族老眼神微眯又狠狠地撇了青缎老者一眼。
青缎老者自知理亏,便低下头,心中又有不甘,抬头正待说话,便听得店内传来堂木声响,忙是住嘴静听。
秦浩峰轻拍堂木,肃声道,“堂下所跪何人?有何事禀报?”
被护卫带来的两人忙是磕头回道,“小人于奴”,“小人满贵”,“为我家老爷来诉冤屈,求大老爷伸张正义”,说罢又是磕头。
“哦”,秦浩峰轻轻点头,“那便如实回禀吧,若是虚言便如张大一般,尔等小心回话”。
两人忙是磕头应是,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张坚的手段,忙是说出了一段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