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乡郡主此刻正斜靠在马车上,面色红润,带了点点微笑,马车内的小桌上,放着一盅酸梅汤,如今正值盛夏,既能解酒又能消暑。
安乡郡主端起酸梅汤,浅啜一口,觑了一眼梅若生,见她面色不虞似是想着心事,便开口道,“你怎么这般脸色?在那后花园里生了些难堪的事情不成?”
梅若生思索片刻道,“母亲你可知大将军府的姑娘们如今都住在侯府?”
安乡郡主眉头一皱,“侯夫人说是来选秀,莫不是还有其他内情?不过是来选秀,和咱们又无关系,高抬着就是”。
梅若生听得安乡郡主的话,眉头皱起,说道:“我听得侯府的大小姐说......”,说着便是一顿,抬头看了安乡郡主一眼。
见她满面都是担忧,心中不由一酸,便是低头不语。
安乡郡主直起身子,带了焦急,“你这是作甚?直说就是,我即便是你母亲,若是你不同意这桩婚事,我还能逼你?”
安乡郡主见梅若生这般表情,估计在后花园里定是生了些是非,惹得女儿生气,心中有气,若是这般表里不一的人家,便是再好,嫁过去又能如何?
梅若生不似其他闺阁女子,有事遮遮掩掩,闻听此言,心中大定,忙是道,“母亲,儿听得侯府大小姐意思秦大郎君同大将军府的姑娘有情”。
“嗯?”安乡郡主有些呆愣,“你说谁?”
梅若生再是说了一遍,又将茵姐儿送她出门时的做态细细描述,带着疑惑道,“儿心中不解,莫不是儿想错了?”
安乡郡主眉头紧皱,心中大惑不解,按理来讲西南大将军是老夫人亲侄,若是两府之人有情,老夫人会不知道?
再是细细想来,潘老夫人今日的盛情一点不假,便知她对秦浩峰的喜爱维护之心,若是知道有情,老夫人会不同意?
安乡郡主左思右想终是不得法,便拍了拍梅若生道,“母亲如今也是不解,先回了别庄,问过你二兄再说”。
此时间,日已西垂,树影婆娑由西向东,斑驳碎金镶嵌其间,几片黄叶散落混杂,略显萧瑟寂寥。
等俩人回了别庄,略作梳洗便招人唤来梅梓华,梅梓华也知今日母亲去安远侯府,见她们中午未归,以为事成,带着笑意进了门。
施礼作罢,笑着道,“母亲今日......”再是细瞧,见安乡郡主面色有些难看,起身愕然道,“母亲这是怎么?莫不是不成?”
安乡郡主摆摆手道,“你先坐,我有话问你”。
梅梓华忙是坐下道,“儿定是知无不言”。
“秦浩峰和大将军府哪位姑娘有情?”安乡郡主问道。
“和谁?”梅梓华有些摸不着头脑,“母亲说的可是西南大将军?”
安乡郡主点点头,梅梓华思索片刻道,“我记得他小时随潘老夫人曾去西南,只不过没听说他与哪位姑娘交好”,又是瞻前思后带了几分不确定道,“儿记得秦浩峰回来,李世子还摆过接风宴,席间张世子还问过西南花美不美?”
“儿一时有些记不清,可后来李世子讲过西南女子喜好诗文,看不起只读四书五经的酸儒”。
“儿以为这多半是秦浩峰说给李世子听得,他家又无亲戚在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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