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都是互相看看,也不言语,至于梅梓华要说什么,作为人精子的进士岂能不知?他们那同科好友之凶事,可不远啊。
“你且坐下”,薛蕴藉缓声道,“区区小事居然让你如此失态,何至于此?”
薛蕴藉见他坐下,笑着道,“世间事大同小异,故有治大国如烹小鲜之语”,几人都是点头,此事处理起来并不难。
李彦勋看着梅梓华道,“不知梓华兄行至?”
梅梓华忙是回道,“我早有脱府自立之心,不过是母亲身居别院,怕日后不得孝敬,又因着妹妹尚未婚配,怕是在府里受了委屈,所以一直不得行”。
李彦勋点点头,直言道,“我观你大兄,果真是蠢钝之人,不知亲疏,你若是想着自立倒是好些,可在乎侯府名声?”
“关我何事?”梅梓华回道。
李彦勋笑着拍手道,“妙哉”。
张武丽笑着道,“既然梓华兄如此想,此事便是好做,你便......”,等张武丽说完,几人都是大赞,梅梓华也是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只盯着薛蕴藉看,薛蕴藉被他看的心神不定,王万里笑道,“梓华兄,薛兄自幼便定下了婚约”。
梅梓华充耳不闻,心中想到若是小妹同秦浩峰定亲,这薛蕴藉不就是自己实在亲戚了吗?想到此眼神越发炽热,唬的薛蕴藉起身避开。
等梅梓华拿着供状,将婢女嬷嬷带着去了别庄,几人都是看着薛蕴藉大笑。
戌初(19点),皇宫内殿的凉亭周边挂着轻纱,里燃巨灯,兴威帝拿着奏本笑道,“大理寺也是闲的慌,这般后宅的事也上奏?”
黄丰跪再边上,笑着道,“定是寻了个新鲜事,让陛下乐上一乐”。
兴威帝听他一说,笑容大了些,“朕这表妹也是荒唐,一府主母为了躲闲,怎甩手不管儿女?惹得人笑话”。
黄丰不敢接话,只是低头不语。
兴威帝又道,“那红丸案审的如何了?牟常斌可有密奏?”
“老奴翻检奏本,没有发现牟都督的奏本,多半还在审理”,黄丰回道。
兴威帝点点头,走了几步突地住下,“秦浩峰尚未娶妻?”
黄丰有些跟不上皇帝的节奏,懵懵的回道,“老奴听说是,如今安远侯府薛夫人正满京城打听”。
兴威帝哈哈大笑,“哪里有人提出这般要求,世人都爱金莲玉足,偏他反道而行之”。
黄丰听得出来兴威帝心情愉悦,再是听他提起安乡郡主也无不喜之情,便低声道,“老奴曾听人说,郡主嫡女之所以被人传身体缺憾,便是因为舌头长些,脚大些”。
“哦”,兴威帝一愣,点点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