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梓华嘴角带了几丝笑意,说不上是自嘲还是强笑,对着老夫人道,“祖母说的是,想在金陵时,祖母便不许经官,凡家中事经官必会丢了脸面”。
老夫人脸色一松,正待说话,梅梓华却继续道,“家中有事必定是主母的责任,夺了掌家之权便是”。
看了世子夫人一眼,似笑非笑道,“可谁又曾理会那被冤枉之人?孙儿记得祖母因金陵府邸收拾不妥,夺了母亲掌家之权,不知这掌家权交给了谁?”
老夫人面色发青,恨声道,“你不光怨着祖母,原是还记恨着老身,少时你便顽劣不堪,不过是对你多加管教,如今便记恨在心居然变得如此这般狼心狗肺”。
梅梓华听得老夫人此话,哈哈大笑,众人都是惊愕的看着他,老夫人气的直扶胸口。
“孙儿不过说了几句实言,祖母居然能将孙儿骂成狼心狗肺之徒,若那般狠戾不仁、佛口毒心,蛇口蜂针之人岂不是要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
“你.......你......”老夫人身体倒是硬朗,居然没有晕过去。
堂下几人都是跪在地上,梅若兰哭红着眼,泣声道,“二哥哥,二哥哥,莫要再说了,祖母......”又是啼哭几声,“都是妹妹的错,妹妹便去姑子庙绞了头发”,说罢便起身向外奔去。
“你站住,老身还没死呢”,老夫人怒喝道。
“来人,将这逆孙给我绑了”,老夫人又是喊仆婢来拿梅梓华。
堂中不过几个嬷嬷并几个大丫鬟,互相看了看有些为难,门口的小丫鬟忙是出去喊人,几个嬷嬷便硬着头皮上前。
梅梓华虽说回京之后,不勤练武,可在金陵时被捶打了几个月,对付几个后院的老嬷嬷那自然是手到擒来。
不过几下,几个嬷嬷便倒在地上,不停叫唤,惹得老夫人又是摔了几个茶盏。
“祖母,风波侯府前事不远,您且小心些”,梅梓华又是刺道。
“你......你果然是不知四六,不通情理,你......”老夫人终究还是晕了过去。
众人都是上前,梅梓叶看了老夫人一眼,对着梅梓华厉声道,“你如此忤逆不孝,岂为人子?”
梅梓叶被气的有些口不择言,梅梓华讥笑道,“大兄,少掉些书袋,装那般酸臭士子,你文不过秀才,武......”,说着啧啧几声,“不提也罢”。
梅梓叶气的直喘粗气,有心扇梅梓华一个巴掌,可是看了看如今的梅梓华,心底发怵,瞪了几眼便去了老夫人身前尽孝。
梅梓华面带嘲意,这便是南庸侯府的下一代掌门人。
梅梓华见众人都围着老夫人尽孝,摇摇头出了房门,正见着护卫头领带着十余护卫到了老夫人院中。
“二公子”,护卫头领上前施礼道,“遵老祖宗令,您还是不要为难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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