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峰站在最后方,朝前望去见山贼已是不多,抽回长枪扔在地上,拔出直刀,喝道:“执刀杀贼”。
盾兵忙是起身大喝一声,前冲扔盾,拔了直刀大声喊杀,枪兵也是将长枪置地,拔了直刀前冲。
山贼哪见过这阵势,且不说白棉甲,便是如此锋利闪芒的直刀也不曾见过。
秦浩峰双手持刀,劈砍撩挂直来直去,几息间便砍到几个山贼,夏杨几护卫跟在秦浩峰身旁,紧紧相护。
不过一刻,地上便躺了一片惨叫的贼人,李王昭并两个山贼互靠在一起红着眼睛看着护卫。
李王昭身上的皮甲不知道去了何处,头上的扎巾也被削去,如今正披头散发,黑黢的脸上被划了几道口子,浑身上下都被利刃划了几道,像个血葫芦一般。
“恨不能杀了狗官,爷爷今日被偷袭定是不服”,输人不输架,李王昭左右挥舞钢刀喝骂道。
秦浩峰走上前,笑道:“降还是不降?”
“你是何人?爷爷是李太监的干儿子,你最好放了爷爷”,李王昭喊道。
“抓活的”,秦浩峰说道。
听得此话两个山贼忙是将刀扔在地上,跪地磕头泣声道,“官爷爷饶命,小的早就想降,求爷爷饶命”。
李王昭气的直踹了两个山贼一脚,撇眼见众护卫近前,也是跟着扔倒在地,叉手谄笑道,“都是给贵人办事,爷爷饶命”。
秦浩峰看的好笑,轻哼一声,张坚几人上前薅着头发将他一脚踹到在地,喝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见了郎君居然不跪?腆着大脸攀附谁呢?”
秦浩峰招了高武年近前,“让衙役将人绑了扔到墙边”,见高武年满脸兴奋,又是说道,“去司药局喊了大夫治治伤”,见高武年满脸疑惑,笑道,“都是好材料,不能浪费了”。
高武年马屁也没来得及拍,满脸兴奋的去吏房招呼衙役。
秦浩峰见他如此,对着张坚道,“已至平旦(4点),卯时取了口供给我”,又是指着李王昭笑道,“让他尝尝京城海陆七十二珍,只要不死便行”。
张坚称喏,李王昭用力挣扎着身躯,满脸恐色,急道:“大官人,小的是给衡王府李太监办事的,大官人......”,话未说完便被张坚堵了口舌,拖拉下去。
李太监算个der。
秦浩峰看着躺了一地的山贼,对夏杨道,“这便是横行日照多年的山贼?”
夏杨知道秦浩峰意思是如此不堪,居然经年不灭。
笑着道,“自是郎君威武,指挥若定,一举灭贼”。
“呵呵”,秦浩峰轻笑几声,不理会他的马屁,摇摇头道,“鼠患不灭则猫存,猫鼠一窝,则鼠肥猫壮,硕鼠硕鼠单食民黍”,又是啧啧几声。
秦浩峰尚未感慨完,就听得弓手高喊,“何人夜窥县衙”,又听得几声弓响。
“郎君有人夜窥,已是逃了”,墙头的弓手回报。
秦浩峰想了想,估计是杨宝几人派人窥视,不在意道,“逃便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