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云有些悻悻然,“可惜不能亲临”,又是指了自己装束,“我还穿了一身劲装,内里还穿了丝甲”。
“些许杂鱼,哪里需要殿下蛟龙出海,挥挥手就灭了”,秦浩峰笑着捧道。
陈景云笑了笑,“恨不能与你等一同”,又是变了脸色,狠声道:“对待此等恶人,首恶从犯决不能姑息,若有反抗,就地格杀,若是有事本王一力担责”。
秦浩峰和李俊拱手称是,便转身出了高楼。
“送些功劳给四殿下?”李俊问道。
秦浩峰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是嫌弃咱们活得好吗?”李俊懊恼的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想起昨日议事秦浩峰说的话。
“我等金陵勋贵子弟来京近四年,从不仗势欺人,寻衅街闾,更不曾无故伤人,然,朝堂之上鼠辈高官言必,我等滋事,我等不报国恩,不知民生艰难,明日我等共举,横扫京城蛇鼠,还京城百姓安宁”,众人都是纷纷响应。
“昨日我便说过,咱们老实了,银钱多了,有些人脑子就不好使了,真以为我等好欺”,秦浩峰脸色淡然,话却是凶狠异常,“伸爪子就必然剁掉,再有我等若是无错,陛下如何看?”
李俊脑袋一震,清醒起来,是啊,他们自打和秦浩峰混在一起,多半都学会了通过官府处理,几家勋贵相合,什么事办不成?不做恶事,皇帝都不好敲打,皇帝怎么想?要做圣人吗?
“这件事可大可小,既能给陛下一个借口,又能敲打某些人,还能除害,何乐而不为?”秦浩峰笑道。
“可你......”李俊欲言又止,能把勋贵子弟撺和起来的只有秦浩峰,“那日不说过了吗,即便没有此事,我也不宜呆在京城”,秦浩峰看着远处的彩灯轻声说道,“日后小心些,皇帝总是多疑的”。
上元节的街道人烟辐辏,肩摩踵接,彩灯如繁星,杂耍、夜摊、旱舟比比皆是。
外城的紫米胡同彩灯高挂,彩灯摊前,“小姐,快看,这灯给李士子多好”,有个小丫鬟轻笑道,回头一看,大惊失色,“小姐,小姐......”,哭泣顿起,可是过不几息,也是销声匿迹。
有几人推了粪桶,嚣张的喊道,“都闪开,蹭到身上,也不要怨老子”,众人都是怒目相视,却不敢言语一声,有年轻士子忍不住想怒喝一声,旁人赶紧拉住他。
“你不要命了不成?这是四海帮的人”,士子一听,叹了口气,低声道,“上元佳节,官府怎也不管?”
那人嗤笑道,“官府?怕是一伙的吧”。
推车人大笑几声,喝骂道,“都给老子闪开,有人想吃人黄,老子有的是”,说罢几人都是哈哈大笑。
要说天狂有灾,人狂有祸,此话刚一落下,就闪出几个人来,锦衣青年笑道,“我倒是看看你能吃几口人黄?”
赵南浔说罢,挥挥手,厉声道,“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