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登门来的世子爷就李俊一人,秦浩峰笑道,“李二郎君就是,还世子爷,忒抬举他”。
等秦浩峰去了清风院正房,就见得李俊坐在椅上捣鼓着茶盘,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秦浩峰笑道,“茶道圣手莫不是要展示一番?”
李俊见他来了,观察片刻,也是笑道,“总归是习武之人,果是健壮,张二郎就不如你”。
秦浩峰坐下取了茶杯,微皱眉头问道:“风寒还未好?”秦浩峰之所以坚持练武就是防备风寒,古时风寒一个不好,真能要人性命。
“已是无事,只是有些虚弱,医士说多半是饥饿所致”,李俊笑道,“你在里面吃的可好?”
秦浩峰嘿嘿一笑,“自是山珍海味,无穷佳肴任人品尝”。
李俊哈哈大笑,指了秦浩峰说道,“衙内当真好雅兴”。
秦浩峰任他嘲笑,不予理会,说闻着臭味喝粥?有苦自知便是,何必喧嚷的人人知道。
笑了一阵,李俊欲言又止,秦浩峰见他如此做派更不理会,只是轻啜茶水,李俊见他如此,笑道,“知我有事,倒是拿起乔来”。
“有话说,有屁放”,秦浩峰爆了粗口,“你何时如此扭捏?”
“妹妹婚事你有何打算?”李俊笑着问道。
秦浩峰一听,眉头攒起,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瞅了李俊一眼,“怎地?你李俊有想法?”
李俊一看秦浩峰表情,知他起了怒意,再听他说话,当下笑了起来,说道:“我莫不是失心疯不成?寻个疯子做舅兄?”
秦浩峰一听,稍微放下心,又有些不解,“那你是何意?”
李俊搓了鼻头,“今日章明兄托我言语一声,想求娶小妹”。
秦浩峰一听,哼了一声,“妹妹婚事自有父母做主,说与我听又有何用”。
李俊见秦浩峰表情不似刚才,霍得起身,几步上前用胳膊环住秦浩峰脖颈,佯怒道,“你这是何种表情?我就比不得张明轩?”
秦浩峰笑道,“世子爷莫气,您是富贵人,定是妻妾成群,子女阖府的,何必和我计较”。
李俊一听有些悻悻然,松开臂膀,低叹一声,坐回位子,低头不语。
秦浩峰见他如此,笑道:“人生际遇本就不同,少年时壮志又与现下真实不容,何必拘泥,更何况得享齐人之福嘛”。
李俊狠瞪了秦浩峰一眼,说道:“你为何不享?”问完才知说错了话,登时带了讪笑。
秦浩峰并不在意,起身道:“我意不坚,所以不享,怕是得了诱惑守不住”。
秦浩峰此话是自己的真实想法,前世秦浩峰混迹名利场十余年,从不沾嫖赌毒,因为他有自知之明。
上大学时学会了抽烟,他就明白一个道理,瘾戒不了。自那以后,他一点也不敢去夜总会等场所,只要诱惑不沾己身,便不成瘾。
所以穿越而来,不敢用一个丫鬟,不敢去一次勾栏瓦舍,更不敢去赌坊,所以时刻不使自己松懈,早时练武风雨不缀,晚时学文习字竟至夜深。
非不想也,是不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