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有人考马上射靶都是来了精神,场外更是欢呼声起,那个男儿不好武?
众多小娘子都是定睛细看,原是个黑炭头,便都失了兴趣,其实秦风并不黑,不过不合当下女子的审美罢了。
大夏百年,男子居然也盛行起来穿彩衣,簪头花,擦脂粉,如同秦风前世娘炮一般,少了许多阳刚之气,多了些阴柔。
秦风并不理会,仔细检查马匹,见无事,登马持弓溜达一圈,人马相熟便准备射箭。
箭靶设在场中,秦风带马到了起点线,便有兵士举旗示意,众人都是屏息观看,夏朝已经几十年难得见有士子马上射箭,都是兴奋不已。
兵士猛地将旗子下挥,秦风催马慢行张弓搭箭便射了出去,不就便有欢呼声响起,应是中的。
连射三箭,秦风便急催马行,黑马开始加速,秦风紧盯着靶子,又是连射三箭,箭箭命中,欢呼声就大了起来。
场中立有十个靶子,秦风却只射一个,黑马跑的兴起,速度越发变快,秦风身子后仰如平沙落雁后背近乎贴在马背上,又是三箭,两箭上靶,一箭落空,场外围观者多是发出可惜声。
秦风并不懊恼,虽有些天赋,不过几年时间,继续练就是,围着校场跑了一圈秦风也就将二十只箭全部射了出去,兵士大声报靶,“中十六只,中靶心者六只”,围观众人都是高声欢呼。
秦风拱拱手,便下场准备书法一项,骑射合一便不用参加御项的考试了。
高仪见秦风下场,一路小跑,到了近前笑道,“哥哥当真厉害,我远不如也”。
秦风很喜欢他,人热情不虚伪,虽是神童又不高傲自满,自有一番天真自然。
秦风笑道,“我少时力大,更是天天习武射箭”,说罢还做了个展示二头肌的动作,“即便习文,也要锻炼身体,再是不好也可以少得伤寒”。
高仪点点头,“哥哥说的是,族里有些茂才便是亏了身体不敢乡试,怕出不来,死在里面”。
秦风点点头,认真的说道,“穷经皓首,白发匹夫,乡试一考九天,若是但有小病,又不想出场,真怕是性命不保”。
高仪跟着点点头,笑着说道,“哥哥快去习字吧”,秦风也就笑着和他告别。
廉威几人坐在检校台上,秦风一看钱博士居然也在,忙是施礼,钱谷笑道,“陪考”。
这意思就是说自己是来鉴赏的,秦风点头。到了几案处提笔将少时立志的诗便写了出来,学正啧啧几声将考卷交给廉威。
钱博士只笑不看,秦风想捂脸,这字写的多好,前世不敢想象啊,比有些书法大家都是好上很多,落在现下却是被人鄙夷。
廉威暗赞一声,果有志气,大笔一挥,龙蛇凤舞,一个“中”字落在卷上,签了个廉字,更是加了几句批语。
钱谷见状抢过卷子,对着秦风说道,“再写一张来”。
秦风不明所以,钱博士怒道,“你傻了不成?学宪刚正,善写隶书,更得陛下赞叹,已是大家,世人求字多是不得,如今已是字若千金,这几字价值几何?”
钱谷根本不管廉威脸色,见墨已干透,忙是卷起,“你以为某愿意来看这破字?”说罢施施然下了土台走了。
秦风有些发愣,还可以这样吗?又是看着廉威心想还写吗?廉威见秦风看他,沉声道,“还不写来”。
秦风悄悄咂咂嘴,又是提笔写了一张,廉威根本不看,画了一个圈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