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远抬起来的脸上带了愕然,谁犯法还宣之于口?见秦永远如此颜色,老夫人怒道,“怎地?老身的话你也怀疑不成?莫不是要带去大堂审问一番?”
秦永远自是不敢,只得连声讨饶。
“滚出去”,老夫人喝道,“你俩”,用手又指了张瀚之说道,“做先生,没个先生的样子,你也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张瀚之收了笑脸,也是作揖求饶。
出了正房,张瀚之就要开骂,秦永远忙是上前扯了他的袖子,道:“清云兄,下午无事,且去饮酒”,连拉带拽终是带了张瀚之去了书房。
“侯夫人去了风波侯府”,李嬷嬷回报。
老夫人点点头,笑道,“倒是有个母亲的样子”。
“是啊,夫人自小就喜欢青哥儿,少时就愿意抱他,如今也是如愿了”,李嬷嬷笑着道。
“你说这说书也好,戏曲也罢,是青哥做的吗?”老夫人盯着李嬷嬷问道。
李嬷嬷一愣,随即笑道,“老祖宗,是也罢,不是也罢,青哥儿难道不是您的孙儿吗?”
老夫人一愣,是啊,他是自己的孙儿,亲孙儿。
想到此笑道,“没想到你这老奴想的通透”。
亥时正(23点),夏杨敲了窗棂,轻声道,“小郎君,小郎君”。
秦风惊醒,轻声回道,“进来吧”。
夏杨领着李护卫进了内间,秦风端坐在榻上,房内没有点灯,窗外虽有月亮,因是糊了千张,只有些许微光进来,显得有些昏暗。
“郎君”,李大柱抱拳施礼,“已是入瓮”。
“哦”,秦风有些惊异,又点点头,“信了你那师妹?有了什么回信?”
李大柱便将今日午后,张氏又寻师妹之事细细说了,秦风听了不住冷笑,“打的真是好算盘,也是使得一手好计”。
夏杨听了有些着急,狠声道,“小郎君,不若杀了?”
秦风摆摆手,笑道,“杀人,下道也。脏了自己的手,更是惹下孽业,无此必要”。
是啊,杀人遭孽业,我若不杀自然不召啊。
“你且附耳过来”,秦风对李大柱说道。
等李大柱近前,秦风三言两语便将计划说与他听,李大柱脸色有惊变喜,有喜变恐,等秦风说完也忘记了应承。
“你可记得?”秦风声音淡然,又冷若冰霜,虽是八月天,却是似那深渊传来的索命声。
“是”,李大柱深吸口气,“定不负郎君所望”。
“不用担忧,某也没有随意杀人的喜好”,秦风笑道。
李大柱更是头冒冷汗,杀人哪里比得过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