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我今日还未给母亲问好,又怕母亲责罚”,小姑娘红了眼眶,又怕又委屈,“姐姐带我去吧”。
少女收了笑意,满脸寒霜,叱道,“跟谁学了这些手段?再是庶女谁还给你亏吃了不成?”
小姑娘吓得摇晃,就要站立不住,身边婢女忙是扶着小姑娘,另一婢女跪在地上,哭道:“大娘子,二姑娘昨夜受了些寒凉,今日便起的晚些,怕夫人责骂,一直在二门这等大娘子”。
少女身后的两个大丫鬟不等吩咐,就上前将这多嘴的丫鬟拖了起来,又是往嘴里塞了帕子,又有几个老嬷嬷挟了这丫鬟便走。
“大姐”,小姑娘一下跪在地上,“饶了她吧,求求你了大姐”,小姑娘哭的撕心裂肺,声音冲宵。
少女皱眉,不过片刻便笑了起来,蹲下身子,轻声道:“二妹妹,你好自为之吧”,说罢也不管她,起身慢慢去了正院。
“大娘子,就这么放过她?”香莲问道。
“所有我给她的东西都去取回来,日后例银按常例走,送去族中女学”,见大丫鬟点头,又是说道,“让花姨娘去庵里祈福一个月,再细查可有道婆、医女来过”。
少女一一安排,身边的大丫鬟忙是点头,脸上带了几分笑意,道:“大娘子最是爽利,省得有人不识分寸”。
少女回头看了大丫鬟一眼,丫鬟笑意渐消,带了几分惧意,颤声道,“奴......奴就是......看不惯”。
“就这一次,再有下次,那便出府吧”,少女冷声道。
丫鬟眼里落泪,只得压下心中委屈,忙是点头。
进了正房,少女忙是给母亲问安,又是和淮阴侯夫人见礼。
南宁伯夫人出身不高,父亲不过四品知府,早已致仕,家中兄弟又不上进,自无外援,本人又常年守在闺阁,只会些女红,女驯。
等岳丈致仕,南宁伯便妖姬美妾不住往府里划拉,伯夫人若不是生的好儿女,怕是也早郁郁在这伯府里。
伯夫人见大女儿来了,脸色明显缓和下来,脸上带了笑意,轻声问道,“怎出去这么久?可是有麻烦?刚才又是谁在叫喊?”
少女笑道,“查了几个铺子,哪会有麻烦?母亲放心”,说罢轻拍伯夫人手,又是一握,伯夫人脸上带了暖意。
“咱这京城,多少女子哪有比得上青蔓的?”淮阴侯夫人笑道。
“不敢当夫人夸奖,小女子不过替母操劳些许”,少女笑着回道。
“这女子啊,还是多学学女红,闺学总是要上的”,侯夫人看了少女一眼,见她笑颜如花,又是道,“到时候相夫教子,红袖添香也是好的”。
伯夫人皱眉看了侯夫人一眼,有心开口,又是难言,眉头皱的越发深了。
“夫人说的是”,少女笑道,“咱这京城哪个不知道,夫人年少时就伴侯爷游历,又是养育的好儿女,定是京城闺范”。
侯夫人一听,脸色都便绿了,说她少时伴游,不就是说她不检点吗?如今谁不知道淮阴侯府的公子们行于柳巷花街,眠花宿柳。
更是随那安国公府欺男霸女,饮博豪赌,如今京城的好女儿哪里看的上她家。
侯夫人不禁暗咬银牙,心里愤恨不止,这个小婊子,等娶了回来不折磨死她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