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旁人,乔子钰眼神阴狠,咬了银牙,怒气横生,终是忍不住将方椅踢到在地,大声喝骂。
既然要争,那便有争的气势,自然应是一往无前,百死无悔。
秦风是被马车拉回来的,李俊着实有些哭笑不得,又是问道,“你家郎君果真不喝酒?”
夏杨拉着脸,“李郎君,果真不喝的”。
“哈哈”,李俊大笑。
“李郎君,我家老祖不喜小郎君喝酒,您怕是......”春柳看不惯李俊嘲笑自家郎君,出言说道。
“好你个下仆,我定要让你家郎君罚你”,李俊笑骂道。
等秦风醒来的时候已近申时,“我睡过去了?说胡话了?”秦风忙是问道。
“小郎君睡了快两个时辰,倒是不曾胡言”,夏杨回道。
“小郎君快快更衣,东宫来了内监”,夏杨想起来一事。
“哦”,秦风不知何事,忙是洗浴更衣,不过花了二刻,也就收拾妥当。
来的人是一个中年太监,身穿蟒衣,多半是东宫大太监,秦风见了施礼道,“不知贵客临门,失礼了”。
大太监叫张虎,是东宫总管,笑着道,“既然公子收拾妥当,那便随我入宫可好?”
到了东宫暖阁,张虎禀报,小太监忙是开了门,秦风就进了暖阁里,见陈景浩靠在床榻上。
秦风细瞧,一青年人脸色发白,疲倦神态毕现,皮快要包着骨,外面的手也是白的吓人,在他旁边又坐了一个少年,通身富贵,着了皇子服,只是有些怕人,低着头。
“秦小郎来了?”太子道。
张虎给秦风使眼色,意思让他下跪,秦风本是不想,又是想起昨夜秦永远的话,忙要跪拜。
陈景浩笑着道,“快别跪了,昨日父皇还说,为太子时与安远侯相识,相持一刻,终是不跪,如今君臣相得二十余载,可为佳话”。
秦风听得此话,哪里还跪的下去,怎么?我也是太子,你不愿意和我相得二十载吗?非要我带你下去会会阎王?还是不愿意同我四弟互相扶持?
秦风真是不想来皇宫,都是心眼子,一话一坑,句句筛子,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万劫不复。
秦风赶紧作揖深躬,说道:“臣子不敢,更不敢与父同提”。
“哈哈”,陈景浩笑道,“孤不过是句玩笑话,赐座”。
张太监拿了绣凳给秦风,秦风倒是不似旁人,而是实打实的坐在凳子上。
陈景浩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勋贵中出了个怪胎,好古育良种,孤有些好奇,便想着寻你入宫,瞧上一瞧”。
秦风赫然,脸色微红,“不过是拾前人牙慧,倒是让您见笑”。
陈景浩一笑道,“即可丰国库,又可饱饥民,大功,谁敢笑你?”。
秦风起身谦让不已,“好了,好了,坐吧”,陈景浩挥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