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您叫下仆?”夏杨站在景兴院的正堂外间。
“你寻几名护卫领着那几个孩子带去庄上,嘱咐暂由张通管理庄子,让他收拾好主房,我过几日再去”,秦风说道。
“是,小郎君”,夏杨昨日便听春柳说,不叫少爷,要叫小郎君。
秦风回了里间,看着书箱,这是孙荣轩带给他的,一直没打开,现如今杂事多已处理,该是准备科举了。
秦风打开书箱一看,就见一个书包裹,用的是蓝布,上面带有纸封,写有“十三经集注”①。
秦风看了下书箱约有一米高,吓了一跳,得有多少书。怕是提溜不出来,便打开包裹,取了上面第一本《论语集注》,打开来看,从右向左,竖排字,“论语序言”
“史记世家曰。孔子名丘。字仲尼。其先宋人。父叔梁纥。母颜氏。以鲁襄公......”②
秦风自诩语文还行,看了半天却是头昏脑涨,关键还有字不认识,翻看了几页,便放下书。
起身走出门外,不禁有些懊恼,又翻身回房,拿起书来翻看,“咦”,这篇学过,但见右一写有“论语卷一”又有“学而第一”旁边便是小字释道“此为书之首篇。故所记多务本之意...”,又有“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秦风静下心来细看解释。
“学。效也。又为仿。又可为格物。习。数(shuo)。致知。惯也。说。言乎兑。立言也”。③
秦风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明白,怎么和上学的时候不一样?难道这个也变了?不在地球了吗?
“小郎君,小郎君”,秦风出门一看见是春柳,“何事?”
“小郎君,大姑奶奶和大姑爷来了”,春柳笑着说道,“夫人让您去”。
正好,秦风忙进了屋内,取了《论语集注》,“走”。
思亲堂里,郦姐正抱着妹妹痛哭,潘老夫人看着属实有些无奈,今天这个来哭,明天那个来哭,热热闹闹的。
李嬷嬷看着老夫人虽是露着无奈的表情,却看得出她嘴角微微翘起,不禁看了姐俩一眼。心中暗想,难道还要把郦姐也过继来?
“祖母,婶婶,姐夫,姐姐”,秦风进门挨个见礼。
郦姐抱着弟,妹又是一顿哭,秦风也有些无奈,赶紧朝孙荣轩使眼色,让姐夫劝劝。
老夫人看着薛氏跟着流泪,嘴角直抽抽,心想让你办事的,你也哭起来了。
老夫人最是直爽,开口道:“惜霜,还不讲与郦姐听”。
郦姐听了伯祖母说话,抽啼了几下,红着眼睛看着薛氏。
薛氏忙是擦了擦眼角,将茵姐儿过继,王氏嫁妆挪去宗祠等事都和郦姐详说。
又取了王氏放在她这的银票、地契和以前的地契、房契等物,一分为二,将其中一份给了郦姐。
郦姐大惊不受,秦风又和郦姐争执多会,总是收了五千两银票,郦姐拿了地契直流泪。
秦风见状忙是拉了孙荣轩跑出了思亲堂。
花园的早庭轩里,秦风拽拽头带,抱怨道:“姐姐作甚,本是母亲所留,我已出继,自是留与她和妹妹”。
孙荣轩不好接话,说茵姐儿也出继了?那他岂不成了贪财之人。
见秦风梳了马尾,问道:“谁与你梳的发?这是何种样式?”
“简单吧?何须戴冠钗玉,马尾,朝气蓬勃小郎君是也”。
“姐夫且不说此事,你且看此书”秦风将袖里的书取出来拿给他看。
“嗯?祖父给你的?”孙荣轩翻开《论语集注》便道,“何事?”
“学而时习之,何解?”秦风问道。
“呵呵,此乃祖父多次认知后解注,你如今尚不能读”,孙荣轩笑起来。
“此是祖父望你,学问精进,有所获时,研读之书,你如今应读小四书”④,孙荣轩收了书,交给秦风。
“哦”秦风有些了然,“姐夫可否告知我科举一事?”
“可,你志于科举,终要入仕,我且给你一说”,孙荣轩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