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佑便钻进了船舱内。
船夫从外边拿了几坛子酒和一个碗过来。
在这船上,可没有那种小杯小盏。
喝酒都是这样式的粗盆大碗。
文佑丝毫没有在乎,他现在就想喝酒。
酒算不上好,也称不上美酒。
可一碗酒下肚,郁闷之气也疏散了不少。
他又接连喝了几大碗。
这小船里并没有其他人。
“船家,你这小船能跟那些船抢生意吗?”文佑开口问到。
他指的那些船是外面那些传来莺莺燕燕声音的大船。
也不应该叫做大船,应该是花船游坊。
他这晚上也不知道到了哪一坊。
只是用耳力听哪边热闹,哪边有酒香,他便往那边走了过来。
“客官这就不知了,也有人喜欢这景,不喜欢那些船的。”船夫笑着回到。
文佑也笑了出来,“船家,这深更半夜又哪里来的景呢?”
“到了这个时候,当然就没有客人看景了,但总有不小心喝醉酒的人。”船夫回到。
“那你是把他们从外面的大船上接到岸边来?”文佑问到。
船夫摇了摇头,“这喝醉酒的人怎么会下船呢?下水还差不多,他们一不小心就可能落下水。”
“这么说,你在这里等他们落水了?”文佑看了他一眼。
船家没有反驳,说到,“不只是我这一条小破船,这河边现在没有熄灯的船都是等着救下落水的人。”
“这也算是一种行当?”文佑到。
船夫说到,“那当然了,这行当还有很多人抢着干呢!上面的那些客人身家可都不菲,随便落点赏钱,我们这些人能活好长一段时间。”
这也算是一门生意。
只是,落水的人肯定会有。
而且船夫这些人中肯定有人得到了不少的赏钱。
不然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但又哪会天天都遇到落水的人。
有时,他们身边还有武功高强的护卫。
即使想掉下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多数时候,不过是一场徒劳的等待。
“客官一时半会还不会离开吧?”船夫问到。
文佑说到,“怎么了?这酒还没喝够,你不会想赶我离开了吧!”
“当然不会,小人只是想把船划到河中间,离那大船近些,客官看景的视线也开阔一些。”船夫回到。
小船就这样慢悠悠的往水中间划去。
文佑也拿了一坛酒走出了坐在船舷上慢悠悠的喝着。
这水中间不仅风不错,景也不错。
宽阔的河面让人都忘却了烦忧。
“船家,你说着人活一世都是为了什么?”
船夫在慢悠悠的撑着竿子,他看着那些大船,又时刻注意水面的动静。
文佑跟他说话,他也听得仔细。
“哪里有那么多理由,活着就算不错了!”船家回到。
“你看这河里,落水的人又不是都能救上来,有的人喝醉了落下去,连扑腾两下的动静都没有,就再也没浮上来。”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死在了水里,也算是活了一世?”
文佑没想到船家居然说了这么多话。
便又问到,“船家,你说这条河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这次船夫连想都没想,直接说到,“客官说笑了,这河怎么可能是活的呢?它要是活的,我们这些人天天在上面蹦跶,早就惹怒它了。”
船夫的话让文佑也笑了出来,似乎也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
他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大口酒。
水面清风,江上明月,游船画舫,莺歌燕舞。
当然,这莺歌燕舞他是一点都没有欣赏到。
零星的一点丝竹声可能随着这清风入了他的耳朵。
已经不成曲调了。
他又静静的喝了几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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