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佑后面的话让他放松了下来,确实如眼前人所说,既然接过了骰子,那这些事情遇到也不稀奇,只要能撑到进入玲珑宫,那就没问题了。
可怜的严到哪里知道他身上的“毒”就是玲珑宫的人下的,被文佑这么一搅活,他竟真的以为自己中了查不出来的毒。
文佑没有说一点假话,却处处又都是假话。严到现在吃进嘴里的饭菜都没有了味道,如同嚼蜡一般。
刚开始他还不愿再吃桌上的饭菜,生怕又莫名其妙的中毒,后来也无所谓了,杀人也是个体力活,没有食物补充是杀不了下一批人的。
吃完饭菜他把桌上收拾了一番就离开了文佑的房间,他还有许多事情要思考。
饭桌上一直被他压制,跟着他的步调在走,没有多少时间细想其中的细节。
晚饭过后,客栈里又有客人进来了,这样天寒地冻的天气,又到了天黑的时候,客栈很少会在晚上出现客人。
两人是骑马赶来的,马蹄声即使连风雪也掩盖不住。
他们一推开客栈的大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两人都忍不住的皱眉。
“老板,你这里是在杀猪吗?”其中一人说到。
柜台处只有伙计站在那里打着瞌睡,客栈老板早已不在大堂。
冷风灌进大堂的时候都没有惊醒伙计,但这人说话还是让伙计睁开了眼睛,他看向了来人。
擦了两下眼睛,像是听清了来人的问话,他赶忙走上前来招呼,“客官需要点什么,客栈刚经过打扫,还有点味道。”
“你这是有点味道吗?这股血腥味盖都盖不住。”那人又说到。
他旁边的一人拉着了他,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眼神示意了他大堂桌椅上那些新添的刀剑痕迹。
灯火昏黄,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些的。
说话那人也发现了问题,他眉头皱了起来。
伙计看出了两人发现了客栈的异常,也赔笑到,“江湖上这些事情都是很正常的,午间这里有了些争斗,死了些人。”
“跟我们客栈可没有关系,当时我和掌柜两人还躲在楼上不敢下来。”
伙计的一番话并没有打消两人的顾虑,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又朝门外看了看,随后把手中的长剑往桌上狠狠一拍。
“给我们安排一些酒菜,把外面的马也喂下。”
两人没有急着住店,他们决定先吃些东西,本来是打算用包袱里的干粮对付点,也能防备着这是家黑店。
后来旁边一人轻声的说了一句,吃干粮也要喝他们的水,不如吃些热乎的。
于是,就订下了这一桌酒菜。老板都已经上床了,却还要被伙计从床上喊了起来。
他骂骂咧咧了几句,然后一头钻进了厨房。
那个一直开口的人似乎是想要谈论些什么,直接被另一人制止了。
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差不多,应该出自同一处地方,都是灰白颜色。一直说话的那人年龄要小些,大约二十三四。长相一般,中等偏上一些。
另一人则比他大上几岁,很是寻常,放在人堆里都认不出来。他的江湖经验更加充足一些,
伙计没有见过这种服饰,也认不出两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