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渔坐在主位上,主持茶局,白文坐在他的对面。
“你想和我们和平解决,可是别人不等我们啊!”安海渔提起茶壶,往白文面前的杯子里添满了茶水,“现在已经过去四十多天了,你就拿出十来万,解决不了大问题啊,再过二十天,我们可就要进去了,除非你让你的小情人不要报警。”
白文来此的目的,就是想和安海渔商量,那笔钱缓些时候再还。
尽管她预感到,只要她向周若愚求助,周若愚一定会帮她的,至于他能不能说服郑玉萍,把时间放得宽些,就难说了,因为后面还有白斌这个智囊。
但她不想命令他做什么,她不想欠他太多,那个泥潭,她不想再涉足了,现在已经无法自拔,再这样下去就尸骨无存了。
主要是,宽限一天两天,或是一月两月无济于事,依据她目前的进账速度,至少也得一年,就算周若愚会等,郑玉萍也不会同意。
唉,当初如果知道这钱是周若愚的,她就不收了。
用报警逼迫安海渔退钱的主意,原本是她出的,没想到现在逼到了自己头上,。
她那时以为安海渔他们有钱,先把这事平息下来再说,毕竟她和安海渔,不仅有金钱上的交易,更有肉体上的往来,一旦闹起来,无论是利益,还是名声,其受损程度,都足以令她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可谁知他们和自己一样穷。
“我不想再和他打交道,再说我也管不了他。”
说到周若愚,白文羞愧难当,低下了头。
“我做这一行时间很短,除了你们,没有大客户,一般就是十万八万的进出账,一下子哪能拿出这么多钱?
“你们商会财大气粗,先拿出一笔,把这事摆平了。我欠你们的,慢慢还,每月该怎么付利息,还怎么付。
“这对你们来说,一点损失也没有,还白白赚了近百万的利息,怎么就不行呢?”
她的语气几乎是低声下气了。
“我们也没钱。”安海渔板着脸说,“反正就是那句话,除非你让周若愚不要逼我们,他逼我们,我们就只能逼你。床上的事放在床上说,谁多使点劲无所谓;钱的事,还得在床下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对于白文委身于周若愚是怀有怨恨的,如此风情万种的女人,怎么就让那个小蛋泡子给糟蹋了呢?
男人都有这样的情结,自己拥有过的女人,宁愿交给魔鬼,也不愿意让别人染指,尽管自己从未想过要对她负责。
所以,他故意当着白武的面这样说,就是让她在亲弟弟面前颜面扫地。
白武虽然单独和白文在一起时,对她极尽侮辱之辞,但别人在他面前侮辱自己的姐姐时,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心里骂道,你他妈的说事就说事,提这茬干毛呀?扯得上关系嘛?
但他不敢当面顶撞安海渔,一是因为他现在已和他的命运完全捆绑在了一起,他死了,他也得半死,他和他一样,希望都寄托在白文身上。
二是因为他长期给他当奴才习惯了,他在他面前,已经丧失了做人的尊严。
他只能以喝茶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无意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万能,见他正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笑你妈×!白武暗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