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没决定呢。”吴大同望望厨房,“小胡的意思是,再奋斗两年,买套房子。”
白斌想了想,看向吴小异:“我想做个决定。”
“什么决定?”吴小异问。
“吴哥,我预感到房价还要涨,现在镇上的新楼盘,均价三千多,我和小异给你们赞助个首付,贷款你们自己还,你俩都上班,负担也不重。”说到这里,白斌看向吴小异,征求她的意见,“行不?”
“行!”吴小异爽快地答应了,低声说了一句,“咱们家你说了算。”
她还能说什么呢?
这个一直被她骂作“滥好人”的男人,已在她身上花了超过百万,现在还要管她家里的事,给爸妈省去了多少负担,她还有理由不支持他吗?
那就陪他做个烂好人吧,以后不管贫穷富贵,生死苦乐,相依为命,风雨同舟就好了。
……
教育局调查了沈云飞和苑巧莲,沈云飞贪污学生捐款,情况属实,被清除出教师队伍。
但他还是有点能量,应聘到电瓷厂,当了办公室主任,其风光程度和前途自是不能和校长相提并论,但至少没有失业。
电瓷厂的办公主任,不过是个后勤跑腿的,和车间主任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苑巧莲故意打压学生,证据模糊,处理得也囫囵吞枣,仍让她留在沈甸中学教书,不过校长没再让她担任班主任。
沈甸中学师资力量薄弱,几乎每个代课老师都兼着班主任,苑巧莲幸运地成为了极少数中的一员,只代课,不管事。
白双如愿以偿地住了校,欢天喜地。
吴大同和胡凤娇租了一套正房,也欢天喜地,至于他俩是住在了一起,还是各住各的,外人就无从知晓了。
反正吴大同高兴得不知所以,叫了几个电瓷厂的旧同事,把白斌不要的一些家具,拣成色不错的搬到新租的房里,又开上厢货到市里采办了不少生活用品。
他把凉房里的宝箱和那些小玩意,也搬到了新租的房子里,以便随时装箱补货。
白斌只搬了一个很小的,精致的衣柜,那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一个衣柜,红木雕花的,历经岁月,仍不褪色,在变卖家产替白文补窟窿时,白斌也没卖它。
父亲和继母的衣服,白斌把它们拿到两人的坟前烧了。
白斌的衣服不多,加上白真和白双的,可以放进吴小异的衣柜里。
吴小异的新卧室装修时,做了一个超大的衣柜。
吴大同帮白斌把东西拉到吴小异的饭店,搬到三楼,就忙别的去了,吴小异收拾整理各人的衣物,熨平,开线的地方缝几针,快要掉落的钮扣扎紧,分门别类地挂在衣柜里。
白斌的办公室有张床,那是从旧办公室搬来的,比较窄,平时白斌也不睡,铺得比较薄,这时白斌想把它铺得厚一些,毕竟以后每晚都要在这里睡,为此他从旧居特意拿来一块床垫。
可这张床实在太窄了,一米五的床垫完全铺不开,一边对齐,另一边就要宽出四五十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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