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发信息,对她表达思念,她最多回四个字:我也想你。
如果说,被白斌辞退,进入电瓷厂上班,是从天堂坠入地狱的话,那么小玉的离开,周若愚就是进入了炼狱,他夜夜被这炼狱之中的欲望之火焚烧着,折磨着。
直到看到白文的那一刻,这种欲望之火又开始蛊惑他,鼓动他,催促他……
他每天都不在家里做饭,一日三餐都在镇上的饭馆吃,而且每餐必饮,每饮必醉,以至于饭馆老板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劝他:“年纪轻轻的,别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
他便换了一家饭馆,喝酒已成为他生活的必需,他喜欢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
这天中午,他吃完饭,喝完酒,回家时,经过舅舅家的门口时,白文正端着土盘倒垃圾。
两人交汇而过时,都没注意到对方,就撞到了一起,白文啊呀一声,一盘垃圾就全倒在了周若愚的身上,好在只是一些杂物,不是脏水。
周若愚赶忙道歉:“对不起妗妗,我没注意!”
“你看你,冒冒失失的!”白文认出了周若愚,闻到了他身上呛人的酒气,埋怨道,“大白天的喝什么酒?”
她的语气和神情并不友好,自从小玉诬陷了白斌,她就对住在隔壁的这两口子心生敌意,但这样的语气和神情,却让周若愚感受到一种别样的风情。
那是一种冷艳的高贵,一种超凡脱俗的美,自不是小玉所能比的。
白文穿着一条半腿高的黑裙子,上身是一件白半袖,精致的纽扣和领口把她那张瓜子脸衬托得美不胜收;黑白分明的穿搭风格,让她在秋日的阳光下异样鲜艳。
她盘着头发,后脑勺堆着一个髻,用一根带着粉色圆球的皮筋扎住;额前留着一排弯曲的刘海,下面是两只黑亮的大眼睛,射出两道责备的光芒。
这一切,在周若愚朦胧的醉眼中,都显得无比完美。
他不由有些发呆。
白文挑了挑眼皮,瞅了周若愚一眼,便拿着空土盘转身回院子里去了。
周若愚站在那里愣了半晌,他分明从白文的眼神中看到了“她被冒犯到了”的意思,但他就是觉得她那么迷人,那么令他怦然心动,浑身的血液汇聚在一处,那里猛地膨胀起来。
回到家,周若愚兀自魂不守舍,酒精的作用让他难以压制燃烧的欲望,他平躺在沙发上,手伸到下面去,口里发出了呻吟:“妗妗……”
“你只要对她说:我看到了你和秦光头的事,保证她就范。”小玉的话突然在耳畔回响。
莫非,她真的和秦万里有一腿?
这让周若愚莫名感到一阵嫉妒,为舅舅抱不平,也为自己抱不平。
他妈的!烂婊子!
终于,周若愚身体一挺,瘫软在沙发上,甩了甩手,坐起来,身体放空,冷静了许多。
要不要告诉舅舅?
他不知道小玉是真的看见了,还是随口那么一说,如果只是猜测,他就不能乱说,毕竟这事关乎着一个女人的贞洁,闹严重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其后几天,周若愚振作起来,虽然还是在外面吃饭,但是不喝酒了,把家里也收拾得利利落落,自己下班后也穿戴得整整齐齐,去理发馆弄了个时尚的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