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忽略了一个人,就是小玉。
自从两人好上以后,周若愚早把小玉扔到九宵云外去了。
这天晚上,甥妗两人正在小二楼的卧室里倒凤颠鸾,忽然感觉到卧室门口站着一个人,停下动作,转头一看,是小玉。
两人赶忙忙分开,周若愚急欲去拉被子,可是被子早被他俩蹬到了地下,情急之下,只得随手抓过一个枕头,胡乱挡在两人的关键部位。
白文吓得失魂落魄,羞得无地自容,钻到周若愚怀里瑟瑟发抖。
看来,小玉所谓“三人一起”的幻想,只是个幻想而已,不然她此刻不会那么愤怒。
她浑身发着抖,脸色惨白,牙齿紧挫,“你,你,你们——”指着床上的周若愚,却说不出话来。
“小玉,我,我,我们——”周若愚想解释,可是此情此景,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小玉的愤怒终于转化为行动,她一脚蹬地,一脚弹射起步,嗖地一下冲到床边,左右看看,抄起床头柜上的一把鸡毛掸子,掉转头,向二人劈头盖脸地打过去。
白文正好睡在靠外一侧,眼看鸡毛掸子就要落在她身上,说时迟,那时快,周若愚一个翻身,压在白文身上,鸡毛掸子的红柳棍就无情地鞭打在他的背上。
一下,两下,三下,五下……周若愚疼得几乎要晕厥。
据说古代人发明鸡毛掸子,一是为了打扫床铺,二是为了打老婆孩子。
正着用,是清扫工具;反着用,就是上好的刑具。
它一头栽着鸡毛,便于手握,免得用力过大,震得虎口发麻。
另一头,食指粗细的红柳棍用于打人,其威力堪比鞭子。
如果用粗木棒或者铁棒打人,不一小心就会给被打者造成内伤,甚至一命呜呼也极有可能,所以操作起来须十分谨慎,既要找准部位,又要拿捏好力度。
而红柳棍具有极强的弹性和韧性,起到了极好的缓冲作用,且接触面小,只及皮肉,不伤内脏,造成的疼痛足可媲美千刀万剐,所以只管用尽全力打就是了,历来是深闺怨妇手撕小三的首选佳品。
很显然,小玉是懂红鸡毛掸子的特性的,她丝毫不怕把周若愚打死,毫不留情地只顾抽,一边抽一边骂:“贱男人,你还护着这个贱货,让你再护她,让你再护她……”
每一下都能在周若愚的背上留下一道血红的深痕,周若愚疼得吱哇乱叫,但他兀自死死地护住白文。
小玉终于打累了,停了下来,指着周若愚气喘吁吁地骂道:“你他妈的还真是禽兽啊,跟你开玩笑的一句话,你竟然还当真了,还真把你妗妗给日了……”
“够了!”周若愚忍着疼痛直起身来,“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滚了吧!”
“你起开,让我抽这个贱女人两下我就滚!”小玉挥舞着鸡毛掸子,伺机绕过周若愚要打白文。
周若愚挣扎着疼痛不堪的身体,左遮右挡,保护着白文,他的胳膊上就又挨了几下,立刻肿起几道血红的肉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