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拼命地点头。
“滚!”白斌喝了一声。
两人如逢大赦地逃了出去。
“行了行了,你们快走吧。”服务生埋怨道,“既然是你侄女,你就别让她出来混,出来混就可能遇到这样的顾客。真是的,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
白斌直视着服务生:“转告你们老板,别再让她来这儿上班,她还是个未成年人,你知道这个轻重的。”
“走吧走吧。”服务生不耐烦地说,“你不说,我们也不可能让她来了,多她这样几个人,我们不要做生意了。”
白斌将破瓶子放在茶几上,看到茶几上有一盒纸巾,就抽出一沓,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周若敏,轻喝一声:“整理好衣服,走!”
两人出了包间,周若敏显然喝了不少酒,走得跌跌撞撞。
白斌也好不到哪去,腹部疼痛,脸上发麻,他用纸巾擦掉脸上的血,摸了摸脸,一边的脸明显地高出一截,像贴了一层猪皮。
相比身体的疼痛,更疼痛的是心。
周哥是个多么正直的人,这才刚走了一年多,他的女儿就沦落成了陪酒女郎。
而且,周若敏曾经是个多么优秀的女生,能考上市一中,就足见她的实力,然而转眼之间成了一个女混混。
人生如戏,你永远料不到下一刻将要发生什么。
自己真是对不起周哥的殷切厚望。
两人下了楼,到了大街上,周若敏扶着一根路灯杆呕吐不止。
等她吐完,白斌递过去两张纸巾:“说吧,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上班?”
周若敏“嘁”了一声,满脸的不屑一顾:“这种地方怎么了?有酒喝,有歌唱,不好吗?”
“你陪客人,就是为了喝酒?”白斌问,他想起服务生说过,她就是个酒蒙子。
“不然呢?你以为我很稀罕那些男人啊,一个个恶心的嘴脸!”
周若敏酒后身体软,站不稳,摇晃着,带动脑袋也左右摇摆。
“你给我喝酒,我也可以陪你,呵呵,白叔叔,陪你的侄女喝两杯吧,要不去你周哥的坟头上喝,让他看看他兄弟的作为。”
说着,就要往白斌身上靠。
白斌一把推开她,忍住怒气问:“你为什么那么爱喝酒?”
“我就爱喝酒,怎么了?一醉解千愁,一醉忘万忧。”
周若敏被白斌推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跌出两步,她扎稳脚跟,又上前两步,带着一脸充满挑衅的笑容。
白斌悲哀地望着她,他不得不承认,周若敏可能染上了严重的酒瘾,以前自己跑出去喝,她妈不给她带钱了,她就索性当起了陪酒女郎。
嫂子啊,你怎么能把孩子管成这样?
尽管白斌从不轻易怪罪别人,凡事总爱往自己头上揽,但面对此情此景,还是不由地埋怨起郑玉萍来,她辞了职,专职带孩子,怎么能把孩子带成了这样?
她每天都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