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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斌和郑建强各自开着车去了市里的郑玉萍家,郑玉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地上团团乱转。
郑建强安慰道:“姐,你别着急,若敏也是个大人了,不会有事的,可能就是在同学家吧,手机没电了。”
“我都问过了,都说没见。”郑玉萍跺着脚说。
“你不可能把全班同学都问遍吧,说不定在你不认识的同学家呢。”
“唉,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郑玉萍哭了起来,“自从老周殁了以后,就好像把她的魂都勾走了,一会儿都不在家里待,眼看要高考了,学业那么重,一点也不上心。”
白斌想了想,觉得周若敏在同学家的可能性不大,她在市一中上学,能考上市一中的多数是好学生,不会大过年地聚在一起玩乐。
他想起去年过年时,周若愚和周若敏各自带了一帮社会上的不良青年来家里喝酒,把郑玉萍气得跑到周密的坟头哭诉。
后来白斌到郑玉萍家时,还有两个小太妹正窝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还对白斌出言不逊。
想必周若敏又是和这些不良青年在一起。
“嫂子,若敏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
“以前会逃课出去喝酒,我就不给她带钱了,好像好转了点,后来一到周末就出去了,还是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我也管不住。”郑玉萍丧气地说。
白斌想起去年除夕晚上,周哥给他托的那个梦,周哥让他对两个孩子多上点心,可是郑玉萍不配合,他有力气使不上啊!
他想说一句“这种情况怎么不早告诉我”,恐怕又要得到郑玉萍一句“别把自己太当回事”的回答,便忍住没说。
相比周哥,郑玉萍真是太无能了,周哥宠坏了她。
年近五十的人,一点也不成熟,除了发脾气,就是怨天尤人,遇上点事,除了哭,再没其他大作为。
“报警吧。”郑建强提议。
“成年人失踪没超过24小时,警方不予立案。”白斌摆摆手说,“这样吧,咱们各方面采取措施。”
看向郑玉萍,“嫂子,你跟老师打电话,要份家长的通讯录,挨个问一下,问不到咱们就出去找吧。”
郑玉萍完全没了主意,听到这话,赶忙给周若敏的班主任赵晓敏打电话,说明了情况,自然免不了赵晓敏一顿训斥,最后两人加了QQ,赵晓敏发来一份家长通讯录。
三个人,三部手机,同时给这些家长打电话,问周若敏是否去了他家。
很快,打完了一圈电话,所有的人都说没见周若敏,而且自家的孩子一直在家,没出去过。
白斌问:“她的那些社会上的朋友,你有她们的电话吗?”
“没有。”郑玉萍摇摇头,“她社会上的朋友不多,我只见过两次,后来就不来往了。”
白斌噢了一声:“那咱们出去分头找吧,多留意一些酒店、饭店这些地方。”
“你是说,”郑玉萍的脸瞬间白了,“她是和别人开房去了?”
白斌纠正道:“我是说,她可能约朋友喝酒去了。”
三人出了屋,各自开着车奔赴各处,一人选定一片区域。
白斌又开上了面包车,在除夕空旷的街道上缓慢地游弋,像个幽灵似的。